贺拔胜带着二十个人一阵冲杀来到了武川镇外,但是一路上,贺拔胜却再也看不见人烟了,只见路上到处是尸体,还有死在野外的叛军和镇兵,没人给他们收拾尸体。
“怎么会这样,这是怎么回事?”贺拔岳骑着马踏过路上,只见一座小土洞里有婴儿的哭声。
贺拔岳跳下马来,走到土洞那,只见一老妇人还有一位母亲,抱着自己的孩子,母亲哭着说
“别杀我!别杀我!”
贺拔岳问
“我是武川镇人,临淮王的讨逆军,这里发生什么事情了?”
那妇女说
“武川守不住了,镇将大人告诉我们突围,但是突围没成,我们躲在这里面,才勉强捡回了一条性命。”
贺拔岳回头,放哨的骑兵从死尸上扒了些粮食回来,贺拔胜问他
“三弟?如何?”
贺拔岳说
“看来武川失守了,我们赶紧去看看怎么办吧。”
贺拔岳从骑兵那里接过死尸身上扒下来的粮食还有水壶,塞进土洞里面,对妇人说
“乡亲,我不能保你们一程了,你们收下吧!”
贺拔胜带着贺拔岳等人来到了武川镇外,只见武川镇镇内冒着滚滚浓烟,城楼上堆满了尸体,尸体倒在城垛上,城楼下,护城河上漂浮着死尸,一阵极其难闻的气味扑鼻而来,尸体开始腐烂了。
武川镇的城门洞开,看来镇里面的百姓都死的差不多了,贺拔岳道
“糟了,武川失守了,已经被劫掠一空了!”
元彧带着大军离开了大本营朔州,准备寻找叛军的主力,进行战略决战,底下的部将问元彧
“统帅,怎么我们好像越走越远了?我们到底还救不救怀朔镇?”
元彧说
“照最近的军报来看,破六韩拔陵把武川攻下了,现在怀朔拖住了两万多的叛军,破六韩拔陵让军队沿着黄河前进,他们的主力都聚集在五原,我们去五原,和敌军决战,一举击破敌军,怀朔镇自然解围。”
部将“是”
元彧带着兵马来到了五原,果然,破六韩拔陵的军队在这里等了元彧许久了,拔陵的兵马得比元彧多出了几倍,虽然说战斗力差不少,但是拔陵是以逸待劳,有所准备。
元彧的兵马行进到五原时,见正面拔陵的兵马在等候,元彧便命军队列阵,但是阵列一半的时候四处杀出伏兵,元彧大惊,喊道
“哎呀糟啦,咱们中计啦!快撤!”
但是战场局势十分混乱,部将只好保护主帅离开,底下部将便说
“殿下你快撤吧,这里我们来挡着!”
元彧被打的大败而逃,军队被打的溃散,他只能收拢其余兵马往朔州撤退。
怀朔镇的战事越来越紧急,守兵越来越少了,杨钧咳嗽着对贺拔度说
“完了,我快撑不了多久了,快,贺拔度,这是镇将印信,你带着怀朔镇剩下的兵马,还有你我家眷等突围,快,突围还有九死一生,但那是一线生机,如果不突围的话大家都得死,快!”
贺拔度握紧兵符,杨钧又说
“我快死了,但是老子可不想被砍下头来,身首异处,你叫人把这屋子烧了,老子就算是化成灰也不能让这帮叛贼得逞!”
贺拔度带着见证人走出杨钧的房间,道
“你们,准备好柴草,杨将军忠心为国我等定当效仿,如今他已经去世了,我们要尊重他,不要让他的首级给叛军夺去,烧了这间屋子吧!”
镇兵“是!”
贺拔度带着剩下的五百多镇兵还有家眷等来到城门前,喊道
“各位,咱们世世代代生活在六镇,柔然敕勒贼人打下来咱都不怕,还会怕这伙无法无天的乱贼吗?咱们杀出去,去朔州!”
镇兵举起武器大喊
“好!”
贺拔度带着兵马杀出怀朔镇准备向朔州突围了,另一方面,贺拔胜带着贺拔岳,独孤信等人往怀朔镇一路向前,这下子,贺拔胜发现,围攻上来的敌人不再是那群手持农具的饥民了,而是变成了抓着简陋盾牌和刀剑的士兵。
贺拔胜等人不再犹豫,立即开始攻击这群乱军,贺拔胜说
“糟了,我们冲出怀朔镇的时候,攻城的叛军还有不少手持农具的农民,现在怎么成了这个样子了?完了,一定是临淮王被破六韩拔陵给打败了!”
“期弥头(独孤信的小名),你看怎么办?”贺拔岳问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