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景来见萧衍了,萧衍坐在禅台上,他双手合十,而殿内空无一人,候景把殿门打开来,此刻,阳光透过窗户照耀在萧衍身上,这一刻,候景似乎看见了一尊真实的大佛,在阳光的照耀下,他的影子是黄金做的,他的身躯如同玉石,是真真正正的舍利子。
候景见到萧衍,吓得大腿直直发软,他跪了下来,愣着急急喘气,盯着萧衍看,而萧衍面无惧色,闭眼念佛,他睁开眼睛,问候景
“候景,你从哪里来?见了朕,为何不先揖礼再下跪?为什么不喊陛下万岁?”
不知为何,萧衍的威严令候景心中慌乱无比,这一刻,他失去了往日那咄咄逼人的锐气,候景慢慢爬到萧衍面前,道
“请请陛下重重审赤焰案”
萧衍双手合十,道
“赤焰军是朕来普渡他们的!朕是天下的佛!赤焰军已经知道朕的大慈大悲了!如今他们还有什么妄念要求朕来超度他们呢?候景!你的要求,朕绝不能答应!”
如今刚刚过了冬天,天气依旧很冷,候景已经害怕地浑身散发冷汗,候景道
“是陛下”
候景起身,嘴唇已经吓白了,他走到宫门前,还摔了一跤,他回头盯着萧衍,而萧衍依旧如同那石窟之中的巨佛像一般,屹立不倒,候景吓得大喊起来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
候景跑出宫门,一路往建康宫宫门跑,一边跑,一边狂叫,他被萧衍吓坏了,部下把候景抱住,疑问道
“大将军,大将军,您怎么了?”
“大将军,到底怎么了?”
部将抚着候景的心脏,而候景气喘吁吁,心跳急促,只听见候景一遍又一遍地说
“不要让这老不死的出来!不要让这个老不死的出来!”
候景持续说了好几句后,又说“把他关着!把这座宫殿关死!对!关死他,不要让他出来!他根本不是人!他是佛!他真的是佛!是邪佛!是妖佛!是魔王!我不能让他活着,我才是佛!我要让魔王去死!”
部下面面相觑,候景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被一个八十四岁的老人吓成这个样子,但是候景的命令,大家不敢拒绝,急忙把宫门堵死,把萧衍关在深宫之内。
候景心神不定,属下通知他
“报!萧确与陈昕企图谋杀将军,已被我军所斩!”
“报!韦粲同柳仲礼引兵军至大桁,请将军速速调兵反击!”
候景还没反应回来,一边的部下告诉他
“殿门已被我军封住,那老不死的出不来了!”
候景这才缓过劲来,他说
“好,我看最近的天气,过些天,一定会有大雾,我们带兵去大桁,准备俘杀柳仲礼!”
韦粲是韦放的儿子,他带着一家人和一群勤王军前往大桁,可是他遇上了大雾天气,而候景正埋伏在青塘附近。
韦粲带兵来到这里,已是深夜,见雾气太浓,韦粲告诉大家
“大家在此扎营吧,等雾散了我军再行进,一定要和柳将军会合。”
候景抬头,见青塘附近有很多火把暗暗亮着,候景拔剑,说
“啊!肯定是柳仲礼的兵马,诸位!随我杀!”
候景带兵杀进了韦粲的大营里,这时候韦粲的兵马还在安装栅栏,栅栏没安装完,而营内兵马又在生火做饭,武器没有抓在手上,候景这一冲杀进来,韦粲的营帐大乱起来,而候景不管韦粲军营中的士卒,直接往大营杀去,韦粲和其一家男性全部战死。
韦粲的首级被取下了,士兵抓着他的人头来见候景,说
“报!将军!这不是柳仲礼,是韦粲!他家的男人也全部死光了!”
候景拉着缰绳“嗯?”
青塘离大桁不远,韦粲的残兵逃到柳仲礼处,喊着
“报!候景袭击韦将军的大营!郑逸将军,刘叔胤将军战死!请柳将军速速去救啊!”
柳仲礼扔下筷子,起身穿上盔甲,一边穿着盔甲一边喊着“啊,什么?候景居然把韦将军给杀了!快,随我带兵,截杀候景!”
候景的士兵正在哄抢梁军的粮草还有武器军械,而大雾依旧弥散,柳仲礼的兵马杀进了大营中,候景的军队被打的措手不及,纷纷溃散。
候景喊道
“可恶!都不要退!柳仲礼的兵马都是废物!把他们杀赢了就有更多的奖赏啊!”
这话叫不住底下的士兵,候景还在稳定局势,可是这个时候柳仲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