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景逃入了台城,王伟拦住他,候景下马拽着王伟骂道
“都是你害的!一个劲的叫我称帝,你今天害死我了!”
候景又喊道
“快,我们一起逃跑吧!”
王伟抓着候景战马的马镫,疑问道
“哎呀这这这哪有天子逃跑的啊?宫中还有很多卫兵,您把他们召集起来,还能和王僧辩决一死战,您要是跑了,这到哪去安身呀?”
候景把马鞭丢在地下,想不到自己征战了一辈子,如今居然要死的那么不好看。
“想当年,我擒杀葛荣,大破贺拔胜,名扬河北,后来我用八千兵马把柳仲礼的十几万大军杀得丢盔弃甲,如今居然落得这副光景了,唉!天要亡我啊!”
候景又说
“来人啊,把我的儿子装在袋子里,放在马上,我们速速撤走!”
王伟“哎呀不要呀,陛下,不要呀!”
候景踹开王伟,带着自己生下的幼儿还有一百骑兵往建康城外杀出去。
此刻,王僧辩在城外督战,一位萧绎的信使送信过来
“报!靖王来信!”
王僧辩拆开信件,信件是这么说的
“君才,你问我如何处置候景立的皇帝和皇族?那么,你自己决定吧!”
王僧辩把信件收起来,冷冷一笑,他说
“好!靖王当皇帝,那才是天下的众望所归!”
杜龛杀入台城,躲在房屋内的建康居民还有宫女很是欢喜,本以为王师回来了,结果却等来了一群和候景军队毫无差别的“乱军”,这些“王师”冲进城内大喊
“弟兄们!王将军没有给我们军令约束我们,弟兄们!抢钱!抢粮!抢女人啊哈哈哈哈!”
这些王师冲入台城后,瞬间变成了乱军,他们冲向民居内,把妇女抓走,重复着当年候景军队的暴行,同时,他们把能抓出来的男性都抓走,把他们的衣服剥光,用绳子牵着走,如同牵羊一般,哭爹喊娘的声音从建康宫一直延续到石头城。
陈霸先带兵杀入建康城,看见一路上的难民,疑问道
“靖王的军队是这么办事的吗?”
聂锋跟上来
“将军,我们叫底下的兵马别抢吧!”
陈霸先心想
“想要笼络人心,还是得看着王僧辩吃香啊!”
陈霸先道
“好!不准底下兵马劫掠!我们继续走!”
候景撤走后,当晚的建康宫被杜龛的部众焚烧,太极殿被烧毁了,大量存留在建康宫内的奇珍异宝和车马仪仗等衣服被抢走,抢不走的,也被蔓延的大火烧的一干二净。
王僧辩进入台城后,只见当年被候景胁迫的那些朝中旧臣跪在过道边,迎接他。
王僧辩见到了太师王克,他嘲讽道
“王太师,您侍奉蛮夷君主,真是辛苦了啊?”
王克被嘲讽的面红耳赤,他低着头不说话,其他大臣纷纷掩面羞愧起来,王僧辩又问
“玉玺在哪里?”
王克惊道
“呃呃被候景部将赵平原抢走了”
王僧辩“哼”一声冷笑道
“琅琊王氏今天到了你这就算是完蛋了!”
(注:王僧辩出身乌丸王氏,王琳出身太原王氏)
王僧辩又告诉身边的宣猛将军朱买臣
“嗯,你听着,一会,你把皇帝还有他的兄弟请出来,该怎么做,你懂了吧?”
朱买臣点头,道
“好!”
萧栋和自己的弟弟,家眷们从密室里走了出来,他们饿了十几天,气息虚弱,但是庆幸自己还能活着。
只见杜龛带兵来到了密室这里,杜龛喊道
“来人啊,把陛下的脚镣给去了!”
士兵把萧栋及其家属身上戴着的枷锁去掉,萧栋的兄弟哭泣道
“没想到咱们还能活着啊!”
此时,朱买臣来到了杜龛旁边,朱买臣下马,他对萧栋抱拳道
“哈哈哈哈,陛下,很久没有吃饭了吧?我们在玄武湖特地准备了一艘大船,为您压压惊!请!”
萧栋却说“祸福交织,变化难知,朕,深深的恐惧啊!”
在建康城外,一个消息突然传到了王僧辩耳边
“报!杜岸的哥哥杜崱冲入了安宁陵,并将安宁陵焚烧了!”
王僧辩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