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仁恕坐在驿站内,这驿站里面有种味道不错的美食,那便是竹筒饭,竹筒饭有竹子的香气,加上一些酱菜,吃起来味道不错,宇文仁恕吃着挺开心,却听见隔壁驿馆有人在抱怨。
“哎呀,我王琳出身平民,虽然有个太原王氏的名头,其实,不过是个小老百姓罢了,承蒙陛下把我升迁到这个身份,不过眼下天下尚未平定,就把我远远贬谪到广州去,如果形势有变,出现了灾难,那我想要帮忙也帮不上了,我自己总是在想,这不就是陛下对我不放心么?”
有个陌生人告诉王琳
“子珩啊,当初,你手下兵马太多了,靖陛下这是担心你实力庞大啊!”
王琳坐在一边,叹道
“唉,当初候景从八百人发展到八千人,那陛下不也是觉得他有赤子之心吗?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候景是什么狗东西!他能比得上我吗?我就算是掌握了全天下的兵马,我这条命都是陛下的,我怎么会想着和陛下争天下呢?”
王琳对陌生人又说道
“李膺啊,实不相瞒啊,我的志向和期待是很有限的,当官能够谋求个温饱就是了,能够帮自己的主公能够多多争取一些实力便是了,我难道还想跟陛下争帝位吗?如此,陛下还不如任命我担任雍州刺史,镇守在武宁,我会带兵屯垦,就像当年的赤焰军一样,扞卫大梁。”
李膺点头,道
“子珩,你说的真的很对啊。”
宇文仁恕把窗户慢慢闭上,他哼哼笑道
“哼哼,萧景琰这个蠢猪!连最心腹的人都赶走了!”
萧绎正在读《老子》,这时候来了一位使者,道
“报!陛下,魏国使者宇文仁恕来见!”
萧绎甩甩袖子说
“朕一会再见他!”
一边的李膺和庾信见萧绎这样子,心里紧张起来,庾信走出来说
“呃,陛下,魏国刚刚攻下了蜀地,这本来是我们的领土,现在想要收回蜀地,外交上要好好对待魏国,不然的话”
萧绎道
“庾信,魏国是有情有义的国家,他从没有令朕失望过,如此言而有信的国家朕为什么要怀疑他?”
庾信一听,恐怕再和萧绎争论,对自己无益,回到一边去了。
“臣!散骑侍郎庾季才有言进谏!”
萧绎问
“有什么要说的吗?”
庾季才告诉萧绎
“去年八月初六,月亮遮住了心宿中间的一颗星,这个月,赤气干犯了北斗星,时间是丙戍,丙的天干主管楚地,换句话说,建子之月,有大兵来犯江陵,所以陛下应当留有重臣防守江陵,而陛下退往建康,这样子即便是失去了江陵和湘州,建康还有王僧辩将军及陈霸先将军的十万大军,返攻回去应当不成问题。”
萧绎却说
“唉,祸福都是天意,逃灾逃难,对天意没有多大影响。”
又过了些时日,宇文仁恕来到了江陵的大殿上,萧绎直接问宇文仁恕
“仁恕!那么,蜀地什么时候还给我大梁?”
宇文仁恕把萧绎的信拿出来,说
“这是当初大梁陛下亲自写给我们的求援信,信中并没有提及出兵援助的结果如何,也就是说,我魏军攻下蜀地,并没有什么问题。”
萧绎拍着桌子大怒道
“一派胡言,朕在信上自比鲍叔牙,你们只不过是鲁国罢了!齐鲁的事情,你们应该还记得吧?朕是大梁天子,朕要守土开疆!而你们关中蛮夷,有什么资格和我华夏正统相提并论?来人呐,将朕的警告交给此人,立刻赶走他!”
宇文仁恕尴尬万分,只好匆忙离开江陵,而江陵朝堂上的文臣们都被萧绎的举动吓了一跳。
宇文仁恕回到了长安,见到了宇文泰,宇文泰问
“你觉得怎么样?”
宇文仁恕说
“这是萧绎的信,他说梁国是齐国,魏国是鲁国,所以魏国应该听梁国的,语气颇为傲慢,又把我赶走了!太师,您看!”
宇文泰把萧绎的信拆开来,这一看,哭笑不得,他说
“古人说得好,天之所弃,谁能兴之?这话说的就是萧景琰吧?行,召长孙俭入宫,我要好好问他如何平定江陵。”
长孙俭刚刚入宫,宇文泰听说了北齐发生了些小变动
蔺晨告诉宇文泰
“听说,陈霸先、吴明彻等正在进攻广陵等地,被齐国平原王段韶击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