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韦孝宽放走的北齐探子带着议和条件书回到了邺城,此刻,高湛搂着胡皇后卿卿我我,而一边的和士开则和高湛玩起了投石的赌博,谁把石子投到远处的小圈子里,谁就有钱拿。
“陛下陛下这是周国的和议条件,请陛下查看。”
高湛把书信拿起来,他兴奋起来
“原来条件是这么的简单呀!好,随朕去中山宫,届时,朕就把宇文护的母亲送回给他!”
韦孝宽和林炎吃起了宵夜来,林炎给韦孝宽倒酒,问道
“哎呀,岳丈,要我说,就算齐国把太师的母亲归还回来,我看太师还是要打齐国,他肯定是不会罢休的。”
韦孝宽吃着鸡肉,见林炎如此分析,笑道
“啊嘿嘿,你小子懂得多呀,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太师要是要这么做,恐怕军队的士气不会多高呀,依我看,现在攻打平阳和晋阳都吃了瘪,那阿史那俟斤死了好几千匹战马,只好把齐国占领的地方劫掠一空,把东西抢回去。”
“那这么一来,太师就只能去打洛阳金镛城了。”
林炎又对韦孝宽抱怨道
“我说,岳丈,咱俩也实在是太惨了,您几年前就写信给太师说不要让太师迅速发兵伐齐,结果陛下一道旨意下来,您就一直守玉璧,而我呢,也被解了长林军的兵权,来着玉璧城跟您一块守,您说咱们倒霉不倒霉?”
韦孝宽笑道
“哈哈哈,哎呀,你小子跟我不一样啊,当年,你大舅父跟我,是在尸体堆里爬出来的,我跟你大舅父是生死兄弟啊,可是他老人家呢,连太祖都放不下心来,当年,太祖为了选继承人,这事还得去问问你大舅父,其实你大舅父哪有这么多东西好想啊,没这回事的。”
“自从,太师一个毒酒,让你大舅父去了,他也不放心我,我写了几封信去劝他,我那可是真心为了这关中的汉军将士啊,就算是鲜卑兵,那好歹是自家的精兵,谁不心疼呀?”
林炎挥着小手指头,打嗝道“嗯呃呃那我就因为岳丈您和我大舅父的关系,再加上我爹是梁人,所以我长林军的兵权就这么没了。”
韦孝宽“哎呀,贤侄呀,这年头能避祸就避祸,你那个长林军啊,罪不在当下,罪在将来呀!”
林炎疑问道
“岳丈,这话是怎么说的?”
韦孝宽道
“你那个长林军,地处西北,西北这个地方,远点能和西域通商,北有突厥,南有吐谷浑,环境又不太好,养七八千人算多了,朝廷供给,吃好喝好穿好,北打突厥,南打吐谷浑,战斗力强大,那都是一群大爷,就跟你爷爷当年带赤焰军一样,萧老和尚就是怕你爷爷那七八千人太能打,搞不好割据一方了,所以就害死你爷爷了。”
林炎“那岳丈,我岂不是这辈子都回不到长林军了,恐怕要跟您,守玉璧,守一辈子,跟小妇人守活寡一样!”
韦孝宽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你太急了,嗯你还是不行,你学学你岳丈我,在这玉璧城都忍了二十多年了,你带不带得了兵,就看看下次太师大征,是胜是负了,这成败乃是天命,人不能太恋权的,不然的话就迷失自我了。”
到了秋天,高湛准备把宇文护的母亲送回到长安去,可是段韶拦住了高湛。
“陛下,现在不可以把阎氏(宇文护的母亲),送回到长安,为什么呢?您看看幽州的急报,突厥老是攻打我们,抢完东西就跑,说明周人根本不讲信义,我代写一封信回去,给宇文护,看看宇文护怎么办!”
高湛听段韶的意见如此,只好说“行吧”
一封信传到了长安去,这封信是段韶伪造的,上面如此写道
“我的运气太好了,蒙受大齐的恩惠,让我安度晚年,可是我犯了什么罪孽跟你分离了呢?现在又要回到长安来见你!你虽然尊贵超过了王公,富有山川,可是我跟你没有一天生活,我见到你之前,你是没有一天孝顺我的,你根本没有尽到供养我的本分,事情已经过去了,不必再说了!从今以后,我的余生就只能依赖你了,不要以为天地宿命冥冥,你就可以负心!”
这信写的很别扭,可是宇文护大哭起来,把信放一边,一边哭,一边跑到后台去写信了,正好这时候宇文宪坐在宇文护身边,宇文宪急忙跑过来偷看信件。
“按道理来说,母亲见到孩子,应该是很开心才对的,况且晋公这么孝顺,作为母亲的,不可能会拒绝,怎么可能写这种信出来呢?蔺九啊,我觉得这是伪造的信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