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轨来到阵中,只见吴明彻七旬有余,被士兵用刀架着脖子,浑身发抖,地上倒着几名陈军精锐的尸体。
王轨故意发怒,道
“哼,你们是怎么对待吴将军的?把刀剑放下!我看你们这些兵也是越做越糊涂了?都是吃干饭的吗?不懂得尊重老人家吗?”
士兵们把剑放开,王轨走上来对吴明彻笑道
“陛下深知吴将军可比当年白袍陈庆之,请去长安吧。我们不会对你怎么样,也不会劝降你,你的俸禄照旧拿,就别回陈国了。”
吴明彻被带回了长安,萧摩柯只能引着淮河剩下的万余兵马撤回了淮南,此战陈军损失极为惨重,几乎丧失了北伐的能力。
陈顼听说陈军惨败,急的生病了,他躺在榻上,问毛喜
“吴明彻被俘了,不过周国对他礼遇有加,没有给他劝降,给他封了个怀德公兼大将军的名号,又赐他开府仪同三司,唉朕也实在是不想处罚他和他的家人,不过,毛喜,那以后这仗还有的打吗?”
毛喜道
“现在最重要的是派使节去和周国和谈,不要再去想别的了,如果再打下去,周军可以趁着我军在淮南的失败继续进攻,接下来会怎么样,也就难说了,如果此时和议,我军尚且还能准备准备,日后还是有机会可以反攻的。”
陈顼说
“你当初跟我说,淮左平定不久,边境的老百姓不稳定,周军刚刚吞并齐国,士气旺盛,难以一决雌雄。我军都是南方士兵,不擅长陆战,只能保境安民,现在你都说对了。”
五月,宇文邕来到了长安城门前,他要解决突厥的问题,这次他戴着一个特殊的头饰出来。
“这就是襥头,裁成了四个帽翅,大家都戴戴,比你们现在的这种冠帽要轻松很多,你们戴戴看。”
襥头送到了各位官员面前,官员们把笨重的帽冠摘了下来,把襥头戴在脑袋上,这就是以后的乌纱帽了,官员们戴着很是轻松,笑道
“多谢陛下。”
“谢主隆恩。”
宇文邕道
“朕准备讨伐突厥,各位,前进吧。”
此时,有一位官员拉住宇文邕的战马,不让他出征,原来是庾季才。
“陛下!陛下,老朽不让您出征,不能出征啊,出征了您的身体肯定有恙啊!”
宇文邕见是庾季才,问
“哎哟庾老先生你怎么来了?您这一把年纪了都。”
庾季才道
“老朽观天象,这些天狂风骤起,遮住了金星,定然对陛下的身体产生很严重的影响,前些年陛下朝堂论礼,那些僧人居然诅咒陛下!一定要防备这种诅咒啊!陛下,您千万不能去打突厥啊!”
宇文邕对庾季才笑道
“哼,神鬼的东西,朕是绝对不信的。庾老先生,如果真的是这个样子,那朕也没有办法,不过,北境的问题,一直是朕的心头之忧啊!朕要到北境,去到战场,朕要为了百姓,朕要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驾!”
宇文邕带着长林军离开了长安,远远抛开了那些苦苦追随他等待着天下新生的臣子们。
佗钵可汗带着十万大军南下,准备入侵北周,此时,北周则五路进军,准备和佗钵可汗决战。
佗钵可汗听说宇文邕的十几万大军也正在北进,他问身边的兄弟
“我们还要不要打周国,这次可是宇文邕亲自出征,此前,他刚刚灭了齐国,统一了整个北方。”
侄子阿史那摄图说
“我们不如试着和宇文邕打一仗,如果实在是打不过,就撤走吧!”
宇文邕带着两万骑兵来到了战场上,此刻,突厥骑兵正从尘土后出现,而宇文邕的背后,数万周军正在赶来。
宇文邕挥剑道
“诸位,只要把这些突厥人赶走,我们就算是保家卫国!杀!”
宇文邕的两万骑兵中,包含着长林军的精锐,交战不久后,突厥打不过这些重骑兵,只能见好就收,阿史那摄图带着军队撤退了。
阿史那摄图回到大营,告诉佗钵可汗
“大汗,还是不要南下,周军全是精锐,赶紧和谈吧。”
佗钵可汗“和谈吧,几年后再见分晓。”
宇文邕见突厥军队撤走了,他说
“啊,撤的这么快,也算是解了我的忧患了。”
突然,宇文邕感到头部传来一阵撕裂感,他从马上倒了下来,身边的武将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