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赟杀死了曾经劝宇文邕替换太子的宇文宪,齐王就这么陨落了,可是宇文赟仍旧没有满足,他要报仇,他要杀掉所有曾经劝过宇文邕更换储君的人。
宇文赟问郑译
“郑译!朕脚上的伤痕,是谁打出来的?”
郑译道
“去年,王轨在宫里捏了捏陛下的胡子,抱怨说陛下您的能力不行,然后,这是先帝派王轨和宇文孝伯打的。”
宇文赟哈哈笑道
“王轨!哈哈哈哈哈,你当初居然敢如此看不起朕,朕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做生杀大权!”
内史杜庆信带着毒酒和白绫去找内史中大夫元岩签字,元岩不肯签。
杜庆信见元岩一声不吭,笔放在笔砚上,墨水滴到了地上,杜庆信说
“元岩,你就签字吧,陛下执意要杀王轨,你我能奈他如何呢?”
御正中大夫颜之仪跪在宇文赟身边,对宇文赟说
“陛下,王轨以前只是狗眼看人低,不知道陛下的厉害,他现在知错了,懂得改正了,所以还是不要杀王轨了。”
宇文赟道
“那都不行,朕是皇帝,朕说了算!王轨就是该死!”
此刻,元岩进入了宫殿,他把襥头摘了下来,对着宇文赟连磕了三个响头,宇文赟质问道
“元岩,你为什么不签字?你是想和朕对着干是吗?”
元岩道
“陛下,臣并不是偏袒王轨,可是,您已经杀死了宇文宪,如果这个时候您要是再王轨,那该如何是好呢?如果杀的这么快,恐怕朝野上下,人心惶惶啊,很多大臣都会因为陛下您这样不断杀大臣而感到担忧,以后也就没人愿意敢向陛下出谋划策了。”
宇文赟大怒,他指示旁边的卫兵和太监
“把这个人给我拉下去,打他的耳光!”
大臣们劝宇文赟不要杀王轨,但是宇文赟并没有反悔之意,在徐州的周军大营,众将和远近官员都盯着王轨一步步往刑场走去,王轨回头,对那些将领还有同僚亲切般笑了笑,便只能回头走向刑场,用一根白绫,上吊自杀了。
韦孝宽被任命至淮南大营,担任周军的主帅。
路上,林炎、林昶两父子跟着韦孝宽走,林昶对韦孝宽说
“外公,好险呀,陛下没有杀我们!不然的话,咱们就完了!”
韦孝宽说
“外孙啊,你跟你爹有几分相似之处啊,不该说话时,千万别说话。大家一起去徐州吧。”
林炎对韦孝宽说
“岳丈,您总算是熬出头了。”
韦孝宽说
“熬不熬出头倒不知道,我想说的是,如果能当富贵闲人,不用熬,那该多好啊。你看蜀中那些深山老林的地主家的傻儿子,哪一个不是养尊处优一辈子,那倒也好呀。”
林昶说
“外公,您这么想就不对了,人世间活着的意义,不就是为了让后世记得曾经有您的存在么?如果是那样的话,也就没人记得我们了。”
宇文神举的弟弟宇文庆带着一些礼物来到了随国公府,见到杨坚,杨坚笑着问
“哎呀,汝南公,这些礼物是啥呀?”
宇文庆说
“奥,都是些甜食啊,水果什么的,汝南有片李子林丰收了,周围的老百姓就来抢啊,我见到这水果新鲜也送来长安给随公尝尝鲜。”
杨坚对宇文庆道
“汝南公,我觉得,陛下这人,实在是不积德。他已经害死了这么多的忠臣良将,还立了这么多的皇后,我看他的相貌,也活不长久。此外,各个藩王的势力太弱了,现在我听说各个藩王已经就藩,这怎么可以呢?这可不是长远之计啊,羽毛都减掉了,还能飞得远么?”
宇文庆道
“随公,确实是呀,陛下每天都要房事,这会搞坏身体的。”
韦孝宽来到了淮南大营,他开始部署军队的战略方针。
“各位,一个月前,陈军在建康阅兵,他们引五万兵马继续北上,准备尽力夺回淮北。因此,杞公,你带着一万兵马,从安陆攻打黄城;而梁士彦,你带兵攻打广陵,我亲自率军包围寿阳。伯念,你和长临带兵守住秦郡(侨置)。”
陈朝的任忠带着七千兵马来到了秦郡(侨置),而鲁广达率军来到了淮河一带。征北都督樊毅带着两万水军进入了焦湖,萧摩柯带兵攻打历阳。
萧摩柯进攻历阳,但是始终无法向寿阳靠近,韦孝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