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五,竟不能拥有一颗龙珠。”
梁帝心中不甘,不过没有表露出分毫,而是将目光望向了梅长苏,道:“苏卿可有什么说的吗?”
“越氏已死,却是不能与我当面对质,致使死无对证,实在可惜,不过,蒙大统领尚在,他应该可以证明我的清白。”
梅长苏从梁帝的眼神中,已然获得了某些讯息,直接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
梁帝亦是配合的道:“蒙卿,你说呢?”
蒙挚当即回答道:“微臣被妖妃所控,身不由己,一些胡言乱语,哪能当真,且苏先生身形容貌,与那林殊俱不相同,又怎会是同一个人。”
“这样呀!”
梁帝点点头,正要开口,却被谢玉抢先言道:“皇上,蒙挚与林殊沆瀣一气,他的话怎能相信,为保大梁社稷,皇上安危,纵然皇上不许,微臣也不得不动手将这乱臣贼子除去,皇上若事后怪罪,微臣一并受着便是了。”
他说着身形一转,朝向梅长苏,一言不合之下,竟欲和梅长苏动手。
“林殊,你这个赤焰余孽,我今日要为朝廷除了你这个祸害。”
谢玉奋不顾身,大义凛然的说道。
一旁的秦般弱眼中亦是闪过一丝冷冽,裙摆舞动间,悄悄封住了梅长苏的后路,道:“苏先生,或许该叫你林殊,你若是不能自证清白,那莫怪小女子无情了。”
秦般若的故国乃是林燮率赤焰军所灭,所以听闻梅长苏林燮之子的身份,她亦毫不留情的落井下石。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尔等无确凿的实证,便已断定我就是林殊,行那不教而诛之事,我亦不会束手待毙,让尔等得逞。”
梅长苏扫视一圈,淡淡的道:“只怕今夜皇宫,又要血流成河了。”
其语言之中,不乏威胁之意。
谢玉和秦般若则目不斜视,亦毫不避让,三人气机牵引之下,三颗龙珠亦是发出微光,山雨欲来风满楼,一股淡淡的沉闷和压抑顷刻在整座殿内扩散开来。
靖王萧景琰乍一听林殊未死,自己的怀疑成真,可还来不及欢喜,就见到此刻剑拔弩张的场面,心中一紧,想要上前相助,却又怕成为梅长苏的累赘。
正在其不知所措时……
啪!
梁帝一拍桌子,怒喝道:“圣驾面前,擅自动武,你们还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
话音落后,殿内瞬间沉寂下来,梁帝手心发汗,瞧着局势,不敢言语,又过了些许时间,谢玉和秦般弱终于有了决断,对视一眼,齐齐收束真气,俯身向梁帝请罪:“微臣忧心大梁社稷,以至于御前失礼,还望皇上恕罪!”
而梁帝哪有本事怪罪他们,只得大度的道:
“两位都是忧心社稷,朕又怎会怪罪。不过苏先生亦是有功之臣,赤焰余孽一事若无确凿的证据,不可污蔑之,至于这件事情的真伪,朕会让玄镜司(相当于明朝锦衣卫)去调查,在调查结果没出来前,谁都不可妄言!”
“是。”
梅长苏也是作势谢道:“多谢陛下信任!”
随后众人又商讨了一些诸如官职任免、物资供给、修缮皇宫等事宜,直到凌晨初晓,方才散场。
一走出殿门,靖王便迫不及待的叫住梅长苏:
“苏先生,请稍等,我想我们应该找个地方好好谈一谈。”
梅长苏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点了点头,同他一道离去。
而殿内的梁帝看得众人散去,脸色顷刻阴沉了下来,吩咐道:
“让悬镜司掌镜使来见朕!”
……
悬壶居。
林鹏盘膝而坐,静坐在屋内,身前一颗龙珠凌空悬浮,体冒金光,隐隐可以看见其血色的光晕,只不过越来越淡,逐渐微不可察,消失于无。
在消失的刹那,林鹏也睁开眼睛,摊开手掌,龙珠自然而然的飞入其掌心。
“死生之间有大恐怖,越贵妃死前的不甘、怨恨、眷恋……确实丰盛,可惜对我来说,还远远不够,远远不够……”
林鹏双目空洞,似乎在眺望远方,口中喃喃:“掀起风浪,让这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嗖’的一声,掌中龙珠应声飞出,飞向天际。
……
半月之后,金陵之变轰传天下,琅琊阁亦是推出了新的榜单,其名为惊惶榜。
所谓惊惶,既为天下最为神秘莫测,最具传奇色彩,最叫人心惊胆寒,‘惊惶’色变的人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