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头蔡硬生生把哭声憋了回去,抽泣着。
“别杀我,求求您了,别杀我,我什么都说,我什么都说。”
陈默踩灭了手里的烟蒂。
“交代,你能好死。不说,你得分八瓣。”
“不要,求你了,我还有孩子。”
“他们不是别人家的孩子?!”
“不是我杀的!真不是我杀的!”猪头蔡磕着头:“您放了我吧。”
“你家要这么出现在你面前,你会怎么想?”狗头给陈默续上了烟,转向猪肉蔡默默问道。
“我只是个送东西的,我什么坏事都没做过。”
陈默深吸口气,电话打给了公狗。
已是凌晨,三巨头在瓜分鲁高飞的遗产还在一起开会。
见是陈默的电话,公狗做了个嘘的手势,接起电话。
“老板?”
“矿区死人谁管?”
“火化办。”
“火花办归谁管?”
“呃…执法署。”
陈默说声知道了就挂断了电话。
食棚是矿区财政直属的下级机构,火化办归属执法署管理。
,!
如果蔡劳二人的龌龊是执法署和矿区财务默许的结果…
矿区的上层,算是彻底烂透了。
陈默闭上眼睛,长长出了口气。
再查下去吃力不讨好,就算真相大白又能如何?给卢地平写报告?让卢地平把相关人员全部免职?
还是自己再当一次法官,把所有涉案人员全都宰了?
不查顶多不再吃食棚的菜,用这事儿敲打敲打相关人员,又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良心…陈默又不认识那些死去的人,谈何良心?
陈默无意中掏出一枚硬币,上抛把玩着。
“老板,虽然这话我不该说。但是…查下去对我们没有任何好处。”
狗头见自家老板眉头紧锁,在一旁小声道。
陈默心中,其实早就做出了答案。
他缺的是个推他一把的人。
一个告诉他此事与利益无关,与道理无关,哪怕得罪不该得罪的势力,也该凭本心去做的人。
电话又响了起来。
陈默接起。
“老板。”公狗鼓足了勇气,叫了陈默一声。
“嗯?”
“白天捅人的,都是鲁高飞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拐进来的。隔段时间,他会从我这带人上供…没人回来过。”
“知道了。”陈默面无表情收起了硬币:“狗头,你自己回办公楼,告诉所有出勤和正在巡逻的人,立即归队。”
狗头暗叹一声。
无论自家老板对错,他的决定就是最高指示。
“是!”
另一边…
“公狗!你的嘴巴就没个把门的?不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小九见公狗挂断电话,厉声喝到。
“老板发问,说出自己知道的这不是本分吗?”
“你敢说你不知道那些人都哪儿去了?就算不知道你猜不到?”小九面色阴冷:“我们好不容易有个这么硬的靠山!要是他出事儿了,你信不信咱们几个当天就和鲁高飞一个死法?!”
“那那些被玩死的呢?她们不是爹生妈养的?她们活该死?”
“你要真那么正义,真那么牛逼,你咋不自己去查?你就是个缩头缩脑,只会拱火的!”
“别吵了,别吵了。”药丸起身把越贴越近的二人分开:“都是一家人,怎么这么大火气。”
小九呸了一声,点上支女士香烟,冷冷看着公狗。
公狗默默坐回沙发。
“是,我是。但她们死的多可怜啊…九儿,你不做这行,你不懂。而且我相信老板,无论面对什么,他都可以的。”
“你最懂了,你是生在淤泥里的白莲花,你是一尘不染的活菩萨。”小九冷笑一声摔门离开。
药丸叹了声,关好门,坐在公狗身边。
“你想没想过,万一老板去查,死在了那些人手里怎么办?”
“要是一个先后杀了科特城督查和江阴城前城主的人都斗不过他们,我认了。”
“那你想过你我会是什么下场吗?”
公狗凄凉一笑。
“什么下场?死呗。”
“猛人,在罗曼达吗?”
电话那头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