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底板,角质层高高卷起,露出里面的嫩肉,稍稍一碰都疼的钻心。
“不能,等死皮褪了就好了。”伊万诺夫像是没事人一样拎起酒瓶开始继续喝酒。
陈默苦笑着示意猛人落座。
“虽然有点疼,还是谢谢。”猛人灌了一大口伏特加,啐出口水,补充道:“不对,是他妈的谢谢。”
伊万诺夫哈哈大笑。
“有句老话叫人以类聚,物以群分,你和陈默是一类人。”
猛人单手给自己点了支烟。
“不,你和陈默才是一类人,你们都能让我看到我奶。”
……
东煌的医疗兵给猛人祛除了胳膊上的角质层,这样一来就露出了里面的嫩肉,疼痛难忍。
绝命毒师用数种战备药物进行调和后,做出了蓝绿色,看起来就毒性剧烈的疗伤粘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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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猛人不敢置信的眼光中,绝命毒师挖了一大块吃下,表示这玩意绝对安全。
眼看制作者本人信心满满,猛人也就安心涂抹在了胳膊嫩肉上。
不得不说,绝命毒师很有两把刷子,他制作的药膏涂在嫩肉上后,很快就没有了那种火烧火燎的灼痛感,因为里头的冰片和薄荷醇成分,甚至倍感清凉。
就在猛人打算叫医疗兵给药膏外头打上绷带的时候,吃下药膏的绝命毒师嗝了一声,撂倒在地开始吐白沫。
猛人赶忙拆开打了一半的绷带,疯了似的把手放下凉水下冲洗。
陈默也怒气冲冲揪起绝命毒师准备好好问问这孙子为什么下毒。
结果没等陈默发难,疯狂伊万和机械小子也开始嘴角冒白沫,不过情况比毒师好点,起码还没躺下。
这俩人拄着胸口吐的天昏地暗。
汉尼拔一幅果然如此的表情。
陈默看向这位四十来岁的中年金发帅哥。
“怎么回事?”
“他们几个看有野菌长得像猴头菇,就放汤里煮。”汉尼拔面无表情:“我说有毒,他们不信。”
“……”陈默看了看手里还在吐沫子的绝命毒师:“不是药膏的问题?”
“他混合的几种药不是止痛的就是消炎的,当然不是药膏问题。”
猛人刚洗完手,托着火烧火燎的胳膊听到这句话鼻子都快气歪了。
“那你怎么不说?”
“你们也没问。”汉尼拔摊手。
“……”
……
配置药水给中毒几人催吐,打了最简单的营养液后,汉尼拔正要回营入睡,却被陈默叫住。
“你是医生?”
“嗯,进入恶魔岛以前是医生。”
“什么科的?”
汉尼拔笑笑。
“不在医院,开黑诊所。”
陈默递给汉尼拔一支烟。
“怎么进的恶魔岛?”
汉尼拔谢绝了陈默的香烟。
他从不抽烟,也不喝酒。
“没救的病人,留在世上只能继续感受疾苦,偏偏有人不愿意看到他们死去。”汉尼拔面带微笑:“我为他们解除苦难。”
“你把他们吃了?”
汉尼拔没有应声。
陈默收回了烟:“不怕朊病毒?”
“朊病毒并不是病毒,而是一类能侵染动物并在宿主细胞内复制的小分子无免疫性疏水蛋白质。人体对朊病毒不呈现免疫效应,不诱发干扰素产生,也不受干扰作用。它对人类最大的威胁是可以导致中枢神经系统退化性病变,最终不治而亡。”汉尼拔微笑依旧:“通常也认为,食用受感染的动物可以通过积累缓慢地引起疾病,特别是可以引起朊病毒在世代间积累的同类相食或类似的行为,例如旧时母星太平洋一个小岛上发生的库鲁病。权威医学称之为蛋白质同类叠加,说这是人类最后的底线…但我并不这样认为。”
陈默听的头大,他开始后悔和汉尼拔讨论这种问题。
“人之所以是人,并不是抛弃同类相食患病的风险,而是因为心中有了道德的概念,知晓道德的准则,遵守道德的底线。”汉尼拔看向陈默:“就好像那些明知亲友必死仍旧努力施救的人,他们,不是人。”
“……”
“我想知道他们的心到底是不是黑的,所以我做了很多场解剖。”
得,陈默明白了,这是个心理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