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愁没人来。
因为临时办事处上头明白写着,每办事处前百名报名住户,享受每平米一千拆迁款,并可优先安排工作,发放身份卡,前往其他区域。
能在h区安身立命的哪个不是苦大仇深?
临时办事处的摊位都差点被挤翻了。
报名的人络绎不绝,生怕错失了这次拿着钱离开h区的大好机会。
对他们来说,h区重建…重建又有什么用呢?没有体面的谋生手段,依旧艰难困苦。
况且h区要整个重建,真正拥有自己的房子不一定是多久以后的事了。能够变现的绝不拖沓。
故此,第一天时间,四十多个临时办事处加在一块接待了共计六千余户,近两万人。选择安置房的只有不到四百户,其余人全部选择了安排工作和拆迁款。
洽谈社的社员秉持着不见兔子不撒鹰的原则,确定拆迁后才会给补助。
这是大多数h区居民头一次和正儿八经成编制的组织打交道,和帮派管制时截然不同,大多数人有着天然的敬畏,几乎没人闹事。
但凡事总有意外。
眼瞅天色渐暗,临时办事处的洽谈社社员收拾摊位已经准备下班了。
这当口,忽然有一处铁皮房火光四起,一个浑身燃着的中老年妇女,惨叫着从房内向外落跑。
社员们对此并无预案,h区没有消防管制自然也没有灭火器,老太太在地上打滚,身上火焰也没熄灭,眼看着就要活活烧死。
,!
最后还是一个精神小伙不知道从哪儿拽来了一截水管,给老太太身上的火灭了。
紧接着又喷灭了铁皮房的火势。
等众人明白过来这是小伙挑断了自来水管救人后,免不了又是一场骚乱。
一个好心的社员拨打了h区急救中心的电话,让人过来急救。
没成想,斜茬里窜出了两个三十多岁的邋遢男子,蛮不讲理一脚把要打急救电话的社员踹倒,另一人扑在烧的奄奄一息的老妇身上哭嚎起来。
“老妈啊!你就同意他们拆迁呗!现在家也没了,你也走了,我们哥俩咋办啊!”
这一出闹剧搞得周围人都围成了圈,想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
洽谈社的社员,前身可都是帮派份子,绝大多数又都是孤儿,争强斗狠已是骨子里的基因,气血上头,上头嘱咐的事儿都已经忘得一干二净。
眼瞅着几个眼睛喷火的社员就要上前围殴尚且不知已经创下大祸的邋遢男人,一声轻咳从社员们身后响起。
几个擦拳磨掌的小子都蔫了下来。
因为来人实在太有重量。
正是一直在暗处旁观进度的严成功。
“社长。”
“社长。”
“社长。”
一众社员向着严成功弯腰行礼。
严成功挥挥手示意众人退下。
社员们虽然不忿,但社长在他们眼中就是神一样的存在,有再多的委屈,也要等社长定夺。
严成功拦下了被踢了一眼,气的眼圈溜圆的社员。
“我要没记错,你叫李毅?”
“是的,社长。”
名叫李毅的社员因为这一句话不忿已经消了大半。
洽谈社现在有多少成员?
一千还是一万?
李毅不知道,他只知道洽谈社人很多,社长竟能从这么多人里记住他,本身就是一种荣誉。
严成功点点头,指向一脚踹倒李毅的邋遢男。
“是他踢得你?”
“是。”
“你做了什么?”
“我看那个大娘烧伤严重,打了个急救电话。”李毅咬着牙:“别的什么都没做。”
严成功点了点头,看向周围一圈吃瓜群众。
“是这样吗?”
吃瓜群众们有附和的,也有沉默的。
但是没有反驳的。
严成功面无表情的点点头,看了看一脸你能拿我怎样的邋遢男,又看了看还在哭天抢地趴在老娘身上痛哭的另一名邋遢男。
他对李毅轻声道。
“他怎么踢你的,你就怎么给我踢回来。他要敢还手,我就拧下他的脑袋。”
没想到吧,哈哈哈哈,还是放出来了
:()星海追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