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干部。
实际上,他并不排斥这些。
毕竟,这些人表面上是找他汇报工作,暗地里其实有投靠的意思,对于这种送上门的好事,他乐见其成。
只不过,今晚有些不适合,今天太累了,他没心情应付这些,也不想因此牺牲了自己的睡眠时间。
魏福祥犹豫了一下,低声回答道:“执政官,我也是这么劝的,可对方态度坚决,始终不肯离开,而且……”
“而且什么?”张昊皱了皱眉头。
“这位脸色看起来很着急,我怀疑他有紧急情况汇报。”
张昊一听这话,立马重视起来:
“行,你去把人叫过来吧!”
很快,张昊在卧室里接见了这位不速之客,跟他想的有些不一样,这位总工程师很年轻,大概三十出头的样子。
“执政官,这么晚打扰您了。”
谢从华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
张昊亲自帮对方倒了一杯水,随口询问道:“谢工,咱们这是第一次见面吧?刚刚在晚宴上,好像没见到你?”
矿区总工程师,妥妥的公司高层。
按理说,不应该缺席欢迎晚宴。
谢从华点了点头,开门见山道:“为了避免其他人怀疑,我请了好几天的病假,所以没办法出席今晚的宴席。”
“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有些听不明白?”张昊直接提问。
谢从华没有回答,而是从随身包里拿出了一份厚厚的文件:
“执政官,我要向您实名举报我们矿长吕瑞峰,这是我收集到的犯罪证据。”
张昊接过文件,当即询问道:“吕瑞峰?他犯了什么事?”
“他涉嫌倒卖矿区的铜矿石。”
谢从华满脸凝重。
“倒卖铜矿石?卖给谁了?数额大不大?”张昊连忙追问道。
埃斯康迪达铜矿孤悬海外,有问题也是预料之中的事,不过倒卖铜矿石这种恶劣行为,性质就有些严重了。
“卖给了隔壁的一座小铜矿,仅上个月就卖了上百吨,按照官方给出的收购价,总金额高达五千多万。”
“这么多?谁给他的胆子?”
张昊彻底惊呆了。
要知道,眼下还在紧急状态当中,罪行一旦坐实,绝对要吃枪子的。
他实在是理解不了,作为联邦最大铜矿的矿长,位高权重,难道就这么缺钱?况且这年头钱不值钱,远没有矿长身份好用。
冒这么大的风险,值得吗?
谢从华摇了摇头:“具体动机我还没调查清楚,不过外界有传言,说吕瑞峰有一个身患绝症的儿子,也许是为了凑医药费,他才会如此利令智昏。”
联邦虽然保留了医保,但只能医治一般疾病,如果不幸得了绝症,要么只能等死,要么花大价钱去私人医院。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如果是这个原因,那就有些说得通了。”
张昊若有所思道。
“执政官,不管有什么理由,他这么做都是不对的,必须立即制止。”
谢从华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决。
“嗯,你说得对。”张昊点了点头,紧接着又试探道:“这件事,除了吕瑞峰,还有没有其他人参与?”
“其他人不好说,运输科的几个头头肯定是参与了,没有他们的配合,这么多矿石根本运不出去。”
谢从华斩钉截铁道。
张昊没有急着下结论,转而问起了事情经过:“谢工,你能不能跟我说说,你是怎么发现这件事的?”
“说来也是巧合,前段时间我们矿区开采出了一批高品位的铜矿石,结果没过一个月,我无意间和老同学闲聊,从他那里得知隔壁矿区,居然也跟着产出了一批相同品位的铜矿石。
你说,世界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况且那座小铜矿本身品质并不好,开采出高品位铜矿石的概率非常低。
有了怀疑后,我便立即开始着手调查,这一调查不要紧,很快就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最后顺藤摸瓜,终于找到了吕瑞峰倒卖铜矿石的罪证。”
谢从华详细回答道。
“这件事除了我,你还有没有告诉其他人?”张昊继续询问道。
谢从华连连摇头:“没有,我谁也没有告诉,吕瑞峰在矿区威望很高,我一旦暴露了,后果不堪设想。”
如果不是得知执政官要来,他一开始准备等到年底回首都述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