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胡思乱想的样子,静静地端详了一阵后忽然开口道:
“她是自愿老死的”。
“为什么。”
陈绪闻言,几乎是条件反应般地向少女反问道:
他实在难以想象有着相近人格的“自己”在拥有真正的伟力后会让自己的妻子“自愿老死”。
“女儿”什么也不说,只是忽而凑近一张苍白的小脸,无声地注视着陈绪的眼眸。
望着她澄澈、漆黑的眸子,陈绪甚至可以感受到少女温热的呼吸打在自己的脸上。
第一次被异性如此接近的陈绪却没有往常作为一个处男对异性应有的脸红、害羞,反而是被一种血脉交融般的熟捻感压下所有欲念。
这是由对方主动传来熟捻感。
就好像他是对方生活在一起了大半辈子的家人,互相接受、磨合,习惯了对方的气息、习惯。是血脉至亲、或是亲情与爱情混杂的爱人、是相伴一生的知己······
但他却无论身体、灵魂、气息却没有任何关于对方的记录。
他没有了和她磨合的痕迹,但她的“痕迹”却依旧令他产生了陌生的熟捻感。
因为这是原本只属于,也只适合他的痕迹······
对视许久后,意识到什么的陈绪扭过头不再与少女对视。
“女儿”见此,放下了手中陈绪。
还未等陈绪站稳脚跟,少女纤细的手腕一挥。
光影飞掠。
碧蓝如洗的天空之下,广袤的绿茵在微风吹拂下生起一道道波澜。
深绿色的波澜在突兀出现的两道身影前破裂,又马上欢笑着再次聚拢前行。
对着一片苍茫的草原。
她说:
“这里就是她的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