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路上,大师兄校长先送白爸爸回了住处,然后带着白谱回到学校,在快到学校的时候,大师兄校长接了个电话,电话那头,一个人巴拉巴拉的跟大师兄校长说了些什么,好像还和白谱有关,接电话过程中,大师兄校长往白谱看了两眼,看的白谱莫名其妙。
挂了电话,大师兄校长沉默了一会,忽然开口说道:“小白,回去好好安慰下你的小伙伴。”
“啊?”大师兄校长的话让白谱更加摸不着头脑,他问道,“怎么了?”
“回去你就知道了。”大师兄校长没有多做解释,一脚油门,加快了速度。
回到学校,天色已经很黑了,校园里处处亮着路灯,白谱下了车,告别大师兄校长,然后加快步子,回了宿舍,宿舍里,自然是没有人的,也没有其他什么不一样的迹象。
白谱皱了皱眉,准备去找潘红药,夏萌萌家就在本市,王锡虽然不是本地人,但他貌似也住校外,所以晚上是不在学校的,他先给潘红药打了个电话,没人接,不过这也正常,作为好孩子的潘红药很少带电话在身上,她现在多半应该是在图书馆里。
于是乎,白谱转身出门,向着图书馆走去,走出几步,白谱略一思索,拿出手机,拨通了小余老师的电话:“喂,余老师,我是白谱,下午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白谱同学啊,你回来了啊?下午你走后……你说过不过分,真是气死人了。”小余老师听是白谱,倒豆子似的把下午发生的事跟白谱说了一遍,可能是因为平日里白谱表现的比较成熟,又或者是小余老师实在是气急,连老师架子都不顾了,哗啦啦的跟白谱说了一通,用的完全不是一个老师跟学生说话的语调。
“夏萌萌,潘红药,王锡他们都还好吧?”听小余老师说完,白谱有些歉意,毕竟这件事的导火索在他身上。
“夏萌萌回家了,受的打击应该比较大,一个礼拜来了两次,应该很难受吧?王锡我不知道,他自己回去了,打他电话也不接,应该问题不大吧,那个孩子,整天摆着脸,想不到还会帮人打架,哎,我也说不准他好不好,红药同学应该还在气头上吧,你可以去看看她,她应该在图书馆。”
“好的,我去看看。”
白谱来到学校图书馆,正巧碰到潘红药抱着一本书,从图书馆中快步的走出来,一脸的不爽与郁闷,她见到白谱,眼前一亮,快步走到白谱身边,开口就想吐槽,但似乎又卡住了,愣了几秒,不知道从何说起。
“好了,下午的事,我都知道了。”白谱看出了潘红药的窘态,主动开口说道。
“你都知道了?你怎么知道的。”
“我回来的时候,小余老师跟我说的。”
“你下午去哪了啊?我跟你说啊,真是太欺负人了,你要是在的话,我们四个打他们六个,肯定能轻易打倒那些人……”潘红药终于打开了话匣子,开始喋喋不休的跟白谱念叨着。
尽管已经在小余老师那里了解了个大概,但很多细节的东西,还是要在当事人这里听更为准确,白谱一边认真的听潘红药讲着,一边引导她发泄自己的情绪,很多人以为安慰人是件很主动的事,是帮别人解决问题,其实不是的,这是思维上的误区。
绝大多数时候,最好的安慰就是认真的倾听,你都不需要发表自己的意见,重复总结对方的话,然后用自己的表达方式,帮对方更好的表达心中的想法,就是最好的安慰了。
白谱带着潘红药边走边聊,去操场上绕了几圈,一直听潘红药念了半个多小时,从小跟班男生的主动动手,到夏萌萌的帮忙被围殴,再到王锡的救场,然后就是那个男老师有多少多少的过分,等听到夏萌萌家背景后,又有多少多少的不堪,今天经历的这些,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说,冲击实在太大了。
白谱身边这三个人里,王锡胸怀血海深仇,心智最成熟,而夏萌萌和潘红药都还是彻彻底底的小孩子,尤其是潘红药,夏萌萌性格天真,加上有着家族的保护,有着老怀叔的引导,还好一点,潘红药一个人远离家乡来长滩市求学,尽管心智要比一般孩子成熟一点,平时表现的也比较的强势,但这恰恰是一个小孩子出于自我保护的一种外在表现,今天这事要是没人倾诉引导的话,憋在心里,很可能会给她今后的人生带来更大困扰。
“哼,我要是学校领导,肯定把那个坏老师开除了,一点道德都没有……下次我们一起上,打死他们……你那个室友,还蛮好的,下次叫出来一起吃饭……王锡会来帮忙真想不到……”两人边走边说,又过了好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