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就是她的剑被天罚之力毁掉了,得重新挑一把来练过。”
“不过她之前所用那把剑之中,并无剑灵。现在破境之后,正好重新挑把有剑灵的剑,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那就好!顾月影没事就好!
林隽心中快乐得想要飞起来一样。
只听玉清真人又叹道:“你这孩子,怎么也还是那个人的老样子?蛮劲发作之下,就完全不管不顾的。”
那个人?林隽心道:哪个人呀?关我什么事?为啥要把我和他相提并论?
但是听玉清真人口气,似嗔实喜,心道她口中这位,一定就是这位资深美人的老相好吧?对了,一定就是那个听她提起过的小师叔!
果然听玉清真人道:“你现在哪里能跟小师叔比?他可是纵横宇内,天下无敌。不过,你这奋不顾身的脾气,倒是跟他一模一样。”
我哪里有什么脾气?更谈不上奋不顾身,只是一个男人该有的担当而已嘛。
四下又陷入安静,玉清真人似乎在想着什么旧事,沉湎其中,忘记了言语。
过了一阵,又听她说道:“这次我带你回山的时候,还被人阻隔在山门外,跟我讲什么规矩。我也是个笨人,居然还跟人墨迹了半天,差点耽误了正事。要是换了小师叔当年的脾气…….”
她似乎在悠然神往,停了一下,才继续说道:“当年他从北境归来,前有中原各派高手阻拦,要他交出冥王之子,后有妖魔两族强者追来,让他留下圣人之裔。”
“那些家伙说什么,决不允许此等可怕之人降临于世,这是修行界已经达成共识的规矩。你知不知道他说什么?”
林隽心道:我怎么知道?您倒是说呀。冥王之子?圣人之裔?又是什么东西?
玉清真人长叹一声道:“小师叔笑了笑说‘规矩?我掌中的剑,就是规矩。’”
“这一战,真是日月暗淡,惨绝人寰。人魔两边,居然破天荒的联起手来,想要杀了他。”
林隽心中感慨:这小师叔是个什么样的神人?
居然敢于和人魔两边的高手同时开打。
这人有神经病吧?不会跑路吗?
玉清真人道:“咱们宗门当时又顾着另外一件大事,根本腾不出人手去帮忙。他就这么自己一个人,跟人家几百上千号人打了个稀里哗啦的。”
“现在想一想,他这人就是性子太傲气,都不愿意暂时避一避。不然也不会生出这样大的祸端。不过,如果不战而走,那他,也就不是小师叔了。”
林隽听到玉清真人所言,心下雪亮:这位漂亮的院长大姐,根本就是她小师叔(自己应该叫‘小师叔祖’吧?)的迷妹嘛。
这位大哥听上去确实够猛,不过怎么从来没听周围的人提起过他呢?
他心中好奇心大盛:玉清院长,您继续。到底这位猛人后来咋样了呢?
玉清真人却不再言语,脚步声响起,她似乎又走开了。
不多时,林隽耳边传来“仙翁仙翁”几声:玉清真人又开始抚琴。
这次琴音却是大开大合,慷慨激昂,充满激越杀伐之意。
林隽仿佛置身刀光剑影的战场一般,脑中浮现出一个于万众之中挥洒自如,纵横无敌的身姿。
这个人的形象既模糊又清晰,仿佛近在眼前,却又远在天边。
他面对环伺的重重强敌,却谈笑自若,豪气干云。
虽千万人,吾往矣。
琴音渐渐低沉,终于停歇。
林隽再次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