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隽喜出望外,连忙迎上前去:“顾师姐,你怎么来了?”
心中奇怪:难道顾月影这样的学霸,也犯了什么错,要跟自己一样被罚面壁思过。
顾月影脸色从容淡然,只说了声“待会儿再说。”
她就从林隽身边走过,向桌前走去。
林隽屁颠屁颠跟了上去,耳中传来卿北溪的声音:“徒弟,不要透露为师的身份,也不提起你已经拜师的事情。”
他愣了一下,看看卿北溪。
卿北溪坐在桌前,一脸的若无其事。
林隽会意,师傅一定是用了什么秘术,只让自己听到声音。
顾月影在身前,看不到自己的表情,他向师傅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师傅的提示。
卿北溪大马金刀地坐在桌边,看看顾月影道:“女娃娃,吃了晚饭没有?既然来了,那不如就一起用个晚膳?”
顾月影知道这里是本宗重地,见这光头老者大咧咧地坐着,必是门中长辈,倒也不便怠慢,拱手为礼道:“谢过前辈,弟子已经用过晚膳了。”
林隽已经跟了上来,笑嘻嘻地顾月影道:“顾师姐,这位老先生是本门的前辈,刚刚来祭拜了一下门中先贤。你称他药老就好。”
卿北溪此时已经拿起筷子,开始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招呼顾月影:“女娃娃,这姓林的小娃子,做得这道菜着实不赖,你也来尝尝。”
他一边说,一边唇上、舌尖、喉头都在翕动,不住地赞赏“好吃,妙极!”
林隽向顾月影道:“顾师姐,来都来了,不如尝一尝我做的这道食物。”
顾月影看了他一眼:“你还会做菜么?倒是有些名堂。”
她一面说,一面看了看桌上,脸上显出犹豫之色:“要不今晚就不吃了吧?”
林隽察言观色,知道有师傅这个长辈在场,女孩子面皮薄,不好上桌。
他轻轻扯了一把顾月影的袖子:“顾师姐,这位药老前辈很是和蔼,对咱们这些晚辈,也并无架子。你虽然用过晚膳,稍微再吃一点,也无妨嘛。“
顾月影这个吃货美人,到底抵挡不住美食的诱惑,于是上前几步,也在桌边坐下。
林隽殷勤招呼,给顾月影放了碗筷,让她也尝尝。
顾月影伸出筷子,轻轻一夹,豆腐却散了开来。
她眉头微微一皱,转头向林隽道:“这是豆腐?”
林隽点头微笑称是。
顾月影有了准备,再伸筷子去时,稳稳夹起了一块,送入口中,细细一品,轻轻点头,向林隽道:“好吃。”
卿北溪见了顾月影夹豆腐的手法,颔首笑道:“小女娃的功夫不赖嘛,这么一筷子的功夫,至少得是六品往上了。如此年纪轻轻,就已经到了中三境,不错不错。”
顾月影生性清淡疏冷,听了卿北溪夸赞,并无自矜之色,只是淡淡说了一声:“前辈谬赞,弟子愧不敢当。”
卿北溪连吃了一阵,大呼过瘾,接着又长叹一声:“可惜此间无酒。老夫性喜饮酒,却又担心因酒误事,故身上从不携酒。”
转头向林隽道:“你这里,有酒没有?”
林隽连连摇头:“这里只有青菜白米,弟子从未见过守灵人饮酒。”
卿北溪大摇其头,遗憾之色,溢于言表。
顾月影默不作声,却从身后取出一只葫芦,放在桌上。
她向卿北溪道:“前辈,弟子这里,倒是有一葫芦酒,请前辈试品一下,可还入得口去?”
卿北溪大喜,夹手取过葫芦,拔去瓶塞,一股酒香,立即从葫芦口中飘散出来。
他连吞几口唾沫,也不见有任何动作,一股酒液,从葫芦口中飞出,落入卿北溪的口里。
卿北溪闭上眼睛,咕咚一声吞下,长吁了一口气,向顾月影竖起拇指:“妙极!”
林隽见状,又连忙取出三只酒碗,给三人各倒了一碗。
灶中传出红薯香味,顾月影目注林隽:“还有什么吃的吗?”
林隽点头一迭声地道:“有有有。”
起身到灶膛边,用木枝掏出烤好的红薯。
此时他运转灵力已经颇为自如,用手将滚烫的红薯的外皮剥去,也并无任何不适。
顾月影见状眼神一闪,又看看兀自吃喝的卿北溪,心中为林隽感到高兴。
林隽将红薯剥好,用两只碗放好,在卿北溪和顾月影面前各放了一只。
红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