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隽回到从山门出来,并没有任何人来等候迎接他。
没有想象盼望中的顾月影的倩影。
甚至唐木和赵赢这对卧龙凤雏也没有来。
难道大家都把我遗忘了?
这才短短的十天啊。
还是我自己记错了时间?
他仔细地在心中默默想了一下。
没有错,今天距离被罚面壁思过,刚刚已经过去了十一天。
电影里面那些蹲大狱的人,出来的时候,照例都还会有什么损友和红颜知己来欢迎呢。
他心中微微有一些意外,也有一点失望。
林隽慢慢沿着山道走回去。
走出天坑,只有微雨。
有些让他意外的是,整个宗门里,好像都安静冷清了一些。
之前和高鲜国的修行者德罗巴约比试竞足的时候,一路上还是很热闹的。
到处都能看到修行的弟子。
现在却冷冷清清,没几个人影。
他回到寝舍的时候,发现平时喧闹的楼栋,似乎也有些寂静。
林隽有些不解。
他走上三楼,来到四三一四号房,掏出木制龙符,刷开了房门。
房间里面,一个人都没有,显得很是安静。
他看了看,桌上有一张纸,似乎是一封信函,随随便便地压在一锭金元宝下面。
林隽走过去,拿起金元宝,取出下面的信函,浏览了一遍。
他看完之后,顿时恍然大悟,心中阴霾尽去。
信是赵赢写给他的,内容是这样的:
文商兄:
今日开始,连续三天,都是休沐之日。
早上东渐兄派车来接吾等三人,去朝歌城中小聚,不意吾兄尚未出山。
兄应知晓,马吊之局,迫在眉睫,救局如同救火,刻不容缓。
为解刘氏贤昆仲燃眉之急,我与林森兄先到定远侯府去,兄面壁解禁之后,速速前来会和。
敦之师兄因师门差遣,已经出门数日,如先归来看到此信,请转交文商兄。
桌上金元宝,乃林森兄所留,唯恐兄身无车马之资。
另有西宴兄口信:朝歌城外春江夜游盛宴在即,玄机居士也有花船入水,兄见信之后,望略思佳句妙词,以助其声势。
林森兄催促甚急,愚弟志贤就此搁笔。
林隽看完信,会心一笑。
仿佛看到唐木急得抓耳挠腮,一直催促老实人赵赢写快一些。
两个家伙,就是打麻将去了。
朝歌城外每年春夏季节,都有花船游江,争夺花魁的盛会,林隽是知道的。
以前的他,胸无点墨,半天都憋不出一首诗来,当然只有看热闹的份。
没想到今年,还要去写诗吟词,助玄机居士一臂之力。
想起玄机居士的惊人美貌,已经过了些青菜白饭素日子的林隽,禁不住也有了些憧憬。
玄机居士闭门十年,今次落船,一定要给足她面子。
正在林隽笑眯眯地遐想之际,听到门上几声轻响,有人敲门。
是曾杰师兄回来了?
不对,如果是他回来了,自己就会开门。
林隽倒是没有什么惧怕戒备之意,在这天龙宗集体寝舍,总不会还有人来刺杀自己吧?
他过去把门打开,定睛一看,却是一个认识的人。
此人一身白衣,是一名内门弟子,之前林隽参加初试的时候,就是他在监考答疑。
这人眉目疏朗,脸带微笑,正是螭吻院弟子云泰。
云泰的师父,是螭吻院院长罗稳,林隽对这对师徒,观感一直颇佳。
一见是云泰,虽然不明其来意,林隽还是将门大开,热情邀请他进来。
云泰进门之后,顺手将门关上,指了一指房中的桌子,到桌边坐下。
林隽也跟他一起,来到桌边。
云泰却先未说话,激发了一张隔音符,将自己和林隽罩在其中。
林隽看着云泰,心中满腹狐疑,这位云师兄到底要对自己说什么话?
还需要先激发隔音符。
自己跟他也不是很熟啊。
我去,他不会是那方面的取向有问题吧?
趁着大家都出去嗨皮去了,来霸凌自己这个新学弟。
林隽心中暗自戒备,暗自运转《六脉神剑经》,脸上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