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今日特来拜会他的。张夫人太客气了。”
张三走上几步,将怀中的女儿交给妻子,皱眉道:“今天的事情,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他看看林隽和云泰,拱手道:“多谢二位。”
林隽笑笑道:“张大哥,咱们可真有缘,又见面了。怎么,不请我们进去坐坐?”
张三一伸手道:“两位里面请,我这里简陋,只怕怠慢了二位。”
他说完把心一横,在前面带路,连地上的铁锤也不捡了。”
周氏带着女儿去了后面卧室。
张三请林隽和云泰在堂屋就走。
他家里的确是简陋,桌椅看起来都有些老旧,也没有什么装饰陈设。
三人落座。
林隽向张三道:“张师傅,你应该知道,我来的目的。我想找你问点事情。”
张三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慢慢喝了下去,却沉默不语。
林隽见他不说话,于是笑笑又道:“其实你说与不说,也没多大关系。你自己看到了,已经有人来找你杀人灭口了,说不定还要殃及你的妻女。”
张三的手抖了一下,杯中的水都洒了几滴。
他看看林隽道:“难道你不是来找我算账的?我告诉你,对我又有什么好处?”
林隽指指房中道:“我看你生活也颇清贫。我想你,不过是为了求财而已。应该不想搭上全家性命才对。”
他取出东院铜牌,轻轻搁在桌上:“我是东院的人。”
声音又转得冰冷严肃:“你惹上大麻烦了,知道么?”
张三怎么可能没听过东院的大名,闻听林隽说是东院的人,额上立马沁出了汗水。
林隽看他神情,将铜牌收起,又说道:“你配合我,我保你全家平安。”
张三看了林隽一眼,心中也是惊疑不定。
自己看到过这少年出手三次,第一次自己被他一拳重创;
第二次伪装成石头,暴起发难,却被他避开,然后自己越打他,他还越欢喜;
第三次,就是刚刚,这少年还能发出剑气。
自己真是瞎了眼,怎么会去接了这么个费力不讨好的活儿?
惹上了东院里的煞星。
既然有东院的名头,张三也就有了几分底气,试探着问道:“这位大人,如果我把知道的都说了。是不是就可以保我全家平安。”
林隽一脸严肃:“我们东院的一贯宗旨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自己掂量掂量。”
张三此时已经汗出如浆,他艰难地吞咽了几下,伸手擦去头上的汗水,点点头道:“我愿意配合大人,请大人随意询问。”
原来当官这么过瘾的,林隽心中暗暗有些得意。
以前他仗着秦国公二公子的身份招摇过市,不过是仗着父辈的威势。
而现在自己,已经是堂堂的朝廷命官,而且是有实职的编制。
看着对面曾经气焰嚣张的狂徒张三,现在乖巧懂事,那种代表朝廷和正义的感觉,还是不可同日而语。
他向张三道:“你不要紧张,如实回答就可以。”
张三点头道:“大人放心,我一定老实回答。”
林隽眼神一闪,突然间变得凌厉,他直视张三道:“是谁派你来杀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