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隽正要伸手去接取信函,却被表弟刘洋抢先上前一步,笑嘻嘻地从下人手中劈手夺了过去。
他扬扬手中的信奉,笑眯眯地向林隽道:“表哥,玄机居士必有回赠诗句,不如大家一起欣赏学习一下。”
然后向其他几人说道:“诸位兄弟,大家觉得怎么样?”
众人都是少年心性,闻言大声叫好,连平常稳重的赵赢,也是凑到了刘洋身边,想要先睹为快。
林隽干笑两声,他知道众怒难犯,自己不能去扫了这群家伙的兴,只好默不做声,静待刘洋拆开信函,向大家说个分明。
刘洋拆信的当口,林隽举目向窗外看去。
此时玄机居士的坐船,已经渐行渐远,离开了江边。
花船的幔帐已经放下,再也看不清里面的人影。
刘洋拆开信函,取出里面的信纸,拿到鼻子边嗅了一下,啧啧称赞道:“好香啊!”
旁边的唐木急不可耐,催促道:“你倒是快念呀!”
刘洋这才展开信纸,大声诵读起来。
玄机居士回赠给林隽的,是一首短诗,只有四句。
无限荷香染暑衣,阮郎何处弄船归?
自惭不及鸳鸯侣,犹得双双近钓矶。
刘洋读完之后,唐木一脸茫然,转头向赵赢问道:“胖兄,这首诗,不是写给老林的?阮郎又是哪个乌龟?”
赵赢微微一笑,手指林隽:“不就是文商兄这只乌龟?阮郎,是女子对情人的昵称。”
唐木点点头道:“嗯,我懂了。现在就在江上,玄机居士是约老林去钓鱼吗?可这黑灯瞎火的,也看不见呀,怎么钓鱼?”
赵赢痛苦地捂住脸:“你出去,我不认识你。”
众人哈哈大笑,刘洋将纸张折起收起,连同信函一起,递给了林隽。
林隽接过信函纸张,顿感满鼻生香,心神不由微微一荡。
他轻轻一捏信函,微感有异,将信函口拉开一点,只见里面还有一张纸。
林隽将这张纸取出,就着头上挂着的宫灯细看,上面还有一句话,写的是:
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他看完不禁莞尔,原来玄机居士的邀请,竟然如此的热情直接和奔放大胆。
大随帝国的风气,开化的很呐!
朝玄机居士的坐船又望了一眼。
那花船已经驶入江心中一片灿烂的灯火中,让人不禁心中满是期待憧憬。
唐木见林隽又拿了一页纸出来,窜上来伸手就想夺取。
林隽下意识地体内灵力一转,在双腿灵脉间运行,展开神行百变的身法避开,然后把信函和纸张收进指环里。
唐木扑了一个空,楞了一下,然后赞了一声:“老林,你这身法很妙啊。比起面壁思过之前,似乎又有了一些长进。”
林隽笑道:“还没来得及向众兄弟说呢,我现在可也已经是七品啦。”
众人面面相觑,尤其是唐木和赵赢二人,更是吃惊不小。
他们曾经并肩而战,同生共死,对林隽的底细,还是很了解的。
林隽在面壁思过之前,还不是个真正的修行者,因为体内有其他人输入的灵力,加上天罚之力,才能与修行者有所周旋。
而不过短短十天,就连破三境,从普通人变成了七品修行者,怎么不让人诧异?
唐木和赵赢,还有刘华,或是体修,或是符修,或是武夫,都是从小开始修行,历经多年的磨难,才进入到现在的境界。
此中的诸多不易,他们都心知肚明。
林隽所言,也确实太过令人震惊。
要是他们知道,林隽是在一日十二个时辰之内,连破三境,只怕是要惊掉他们的下巴。
诸人之中,赵赢虑事最为周全,见天色已晚,向林隽道:“老林,这些事情,容后再说,你还是先去赴会吧。”
今日的花魁争夺之战,最终以林隽所在的乙二十二号船大获全胜告终。
玄机居士毫无疑义地夺得了花魁头衔。
她写给林隽的信函,已经明白无误作出邀请。
刘洋笑嘻嘻地道:“表哥,你还不快去,只怕人家等得心急,到时候说我们这群兄弟耽搁了你,我们可就冤枉了。”
刘华也是摆摆手:“表弟,赶紧走,让下人驾小舟送你过去。”
唐木一脸暧昧笑容道:“老林,你快风流快活去吧,我们四人,就在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