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了一个空。
接着长剑一伸一侧,剑身“啪”地一声击打在林隽手背上,立即显出一道红色印痕。
林隽被这样一抽,痛得龇牙咧嘴地差点跳起来。
卫进忠这样一直紧逼,林隽身边全是剑影。
他又舍不得花掉身上的儒道气运,所以被搞得狼狈不堪。
可以闪避的线路越来越窄,他背后一痛,原来已经退到了大树的位置。
眼前的剑尖上寒光一闪,直接向他的咽喉处刺过来。
利剑破空之声,清晰可闻,就在耳畔。
林隽此时不敢再赌卫公的长剑里,没有子弹。
万一把自己和大树串在一起,那才是冤枉。
他迫不得已之下,心念电转,口中轻说一声:“我在大树上面一丈。”
眼前一花,他已经站在大树枝丫上。
低头一看,卫公背负双手,正仪态闲暇地抬头看着自己。
寒光闪闪的长剑,钉在树下的地上,还在微微颤动。
林隽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还好,卫公不是真的想要我的狗命。
卫进忠朝林隽招招手:“下来。”
林隽从树上一跃而下,来到卫进忠面前,苦笑道:“卫公,你可把属下吓得不轻。”
卫进忠微微一笑:“臭小子,你这样无声无息出现在我面前,把我可也吓得不轻。”
林隽赔笑道:“卫公您老人家神功盖世,高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哪里会被吓到?”
卫进忠手抚短髯,半开玩笑道:“要谋刺我的人,数不胜数,还好现在是青光白天;换了我在睡梦之中,出手可就不会如此容情。”
哦,难道卫公和曹丞相一样,也好梦中杀人?
林隽连连点头道:“卫公要我今天来东院,我这出现的方式,的确是突兀了一些,请卫公恕罪。”
卫进忠看看林隽:“你学会言出法随了?现在是儒道几品?”
林隽谦虚道:“我不过是跟着国子监的陈德博士,学了《圣人经》中几篇文章,境界还是不值一提的区区七品。”
“呵呵,现在还知道谦虚了。”卫进忠一乐道:“你刚刚搞出的动静很大啊,国子监中气运钟连响两声,满天的儒道气运降临。”
他走上两步,拍拍林隽的肩膀道:“你这儒道修行,就我看来,只怕还是从昨晚钟响开始的。半日破三境,了不起啊。”
林隽摸摸鼻子道:“马马虎虎而已,也全靠了陈博士,专程赶来为我单独讲学,才能有如此进境。”
卫进忠点点头:“面子不小啊!你可知道,国子监博士单独讲学,是陛下才有的待遇?”
坏了,人家纡尊降贵来给我讲课,我都还没付课时费呢?
而且还一时疏忽,害得人家陈德博士下半辈子,都吃不上饼了。
以后有机会,一定要请陈博士,去勾栏好好地享受一回。
就是不知道他这样的读书人,好不好这一口。
林隽脑子里正想着陈博士,耳边却听卫进忠说道:“言出法随,是要消耗气运的,要谨慎。”
他忙点头道:“是,属下谨遵卫公教诲。”
说到言出法随,林隽好奇地向卫进忠问道:“卫公,这么多人看你不顺眼,你就不怕,有人像我刚才一样,用言出法随的法门,突然出现在你身边,图谋不轨?”
卫进忠意味深长地看了林隽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