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良抖了一抖,把手上之物展开,却是一件薄薄的透明上衣。
这是什么意思?
在现在的世界,也有这种透视装?
林隽再仔细打量陈良,这位仁兄一身风骚明艳的黄色外袍,内里却是挂着空挡。
脸上是青涩害羞如同女孩子一般的表情,身躯上的肌肉筋骨却是坚实贲张。
明明是一名肉眼可见躯体极其强悍的武夫,行为举止言谈诗作又像个后现代主义愤青。
他现在要赠送给自己的,居然是一件透视装?
赠送衣衫,意义可是非同一般。
而且还是如此前卫酷炫的造型。
林隽心道:这位陈师兄,不会是取向那方面有啥问题吧?
他口中还是按惯例客套了道:“初次见面,怎么好受陈师兄如此重的礼物?还是请陈师兄收回去吧。”
陈良“嗨”了一声,露出责怪的表情:“我一见林师弟,大有知己之感。正所谓宝剑赠侠士,红粉送知己,此宝正好赠予师弟。”
什么红粉知己的,瞎比喻什么呢?
我们之间,只是纯洁的师兄弟关系好吗?
等一下,此“宝”,这是个什么宝物吗?
林隽愣了一下,本想问问是何宝物,但是问了再收,似乎显得自己很没有格局。
于是干脆说道:“既然是宝物,那小弟就更承受不起了。请陈师兄还是收回去吧。”
陈良脸色一沉:“我都拿出来了,林师弟推三阻四,那就是看不起人了。”
林隽无奈一笑,刚想伸手去拿,陈良又笑笑道:“林师弟如果不想落下无功受禄之名,也大可花点银钱买去嘛。”
陈良做慷慨状道:“大家同门师兄弟,我给你打个折好了。”
搞尼玛半天,不是白送给我的?
这位陈师兄,看着青涩得跟个小姑娘一样,心机重的很呐!
销售技巧这么出色,还修行干什么呀?
去朝歌城里勾栏当大茶壶去算了。
虽然林隽心里有些不满,感觉陈良算计了自己。
不过他一向出手豪阔,手上倒也不缺钱,心想大不了花个几十百把两银子买下来,结识一位后山的朋友,以后在北宗里面也先埋点人情。
当下一边心里麻卖批,一边脸上笑嘻嘻地说道:“打折?打什么折?正所谓‘倾盖如故、白头如新’,就凭咱们这一见如故的交情……”
林隽一拍胸口:“陈师兄,我出原价两倍,收了你这件宝物。”
他指指陈良手中的透视装,问道:“这宝物,要卖几多钱啊?”
陈良大喜道:“两倍价格,就不必了。”
他自信满满道:“我这件宝物,价值五百两。”
哦?五百两,比预想中贵了一些。
不过无所谓了,五百两又不是出不起。
交个朋友而已。
林隽正想掏银票,听到陈良口中又吐了两个字出来,这两个字是:黄金。
what?
五百两黄金?
那就是五千两白银。
你为什么不去朝歌城里抢钱庄?
我拿你当兄弟,你拿我当凯子?
我家里就算是开矿的,也没必要这么造孽对吧?
我是有钱,又不是有病……
林隽脸上虽未动气,却稍稍露出了不快的表情。
陈良见他面色有异,倒是立刻会意过来,向林隽道:“林师弟,你可知这是何物?”
林隽尽量让脸上变得平和一些,淡淡道:“小弟不知,请陈师兄明示。”
陈良郑重其事道:“这其实,是一件盔甲!”
什么盔甲这么了不起,要卖我五百两黄金?
张自淳看着林隽旁边的唐木(大家已经习惯了他的看东言西),接口向林隽道:“林师弟,你心中千万不要觉得,陈师弟是在诓骗你,想要讹诈你的银钱。”
我没这想法啊。
他想讹诈我的,明明是黄金……
张自淳也算是救过林隽的性命,而且他又是北宗的大师兄,林隽对他,当然还是要给足面子的。
他当下说道:“张师兄,请恕小弟明言:小弟实在不知道何种盔甲,可以卖出五百两黄金的价格?”
当时市面上,造价最贵的手工战甲,一副的价格,也绝不超过十两黄金。
你这透视装,就算是黄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