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左右,朝歌城中,唐二十七,也算是一个响亮过的名字。
唐二十七,是蜀中唐门的子弟,排行二十七。
他的真名,倒是不显。
三年前,唐二十七游历天下,来到了朝歌城中。
此人颇有才名,又颇精通医道药术,性情慷慨豪迈,很是交了些朋友。
唐二十七经常和一众朋友,赏花饮酒、吟诗作对。
不知何时何地,他结识了五姓豪族中王家的一位少女。
两人情投意合,私定终身。
唐二十七上门提亲,却被赶出门外。
王姓少女外表柔弱,性情却极为刚烈。
她向家主声言,若非唐二十七,将终身不嫁。
此时的豪门望族,哪里会在意一个少女的意见?
转头王家就接受了其他人的提亲,将少女许配五姓豪族另外一家。
新婚之日前夜,王姓少女服毒自尽,满城哗然。
王家告官,要追索唐二十七引诱王家少女之罪。
官府遂将唐二十七锁拿入狱。
不知何故,不久之后,唐二十七被无罪开释。
此事不了了之。
唐二十七出狱之后,变得放浪形骸,终日醉卧勾栏之中。
此事当时在朝歌城中闹得沸沸扬扬,街知巷闻。
林隽这种纨绔子弟,消息灵通,当然是清楚的。
随着唐二十七的颓废消沉,朝歌城中又经常有新鲜事发生,人们都渐渐忘记了这件事情。
唐二十七这个人,再也无人关注,也无人提起。
所以林隽一时之间,也没有马上想起来。
一开始,唐木叫蟾蜍“二十七叔”的时候,林隽还没有把这两个“二十七”联系起来。
此时一在二十七前面加个“唐”字,他才想起这件成年往事来。
如今看来,当年极有可能是卫公保下了唐二十七。
然后才有唐二十七化名“蟾蜍”,远赴宁州府。
此时赵赢已经把刚刚的情况,向没有到场的唐木解释清楚。
唐木看向蟾蜍。
蟾蜍缓缓点头,表示赵赢所说无误。
唐木满脸焦急,向蟾蜍问道:“二十七叔,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蟾蜍看着唐木,摇摇头道:“虽然你走的是武夫之途。但是咱们唐门,在医术药道上的造诣,你自己还不清楚?我的修为境界,还能不自知?”
他叹了口气道:“除了只求速死,我还能做什么呢?”
林隽和卧龙凤雏相顾无言,三人尽皆黯然。
蟾蜍向唐木问道:“十三少,你加入东院的事情,家里知道么?”
唐木愣了一下:“不知道。”
然后想了一想道:“二十七叔,那你加入东院,家里知道么?”
蟾蜍嘴巴张了一下,欲言又止。
唐家二人对视一眼,均感尴尬。
蟾蜍又道:“十三少,我是庶出,你是嫡出。我的事情,家里不会怎么过问。你就不同了,以后说不定还要继承家业的。加入东院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不告诉家里一声呢?”
虽然唐二十七是庶出,但是毕竟是长辈,说到后面,已经隐隐有了些责备的意思。
“得了吧,二十七叔。”唐木摇摇头道:“我看我爹,每天都要处理那么多事情,长期都是一副焦头烂额的样子,我可不想去继承什么家业。”
听他说到乃父,蟾蜍于是问道:“大哥现在身体好吗?还有家里其他人,也都好吗?”
唐木点点头:“都好。我还听我爹,提起过你几次呢!说你也没带个信给家里,他还甚是记挂。”
蟾蜍叹了口气道:“我的事情,也不适宜带信给家里。”
他看着唐木,温和地说道:“我现在自身难保,也不想以长辈的身份,来管束和干涉你的事情。”
“但是你终究走的是武夫证道之途,性格又粗疏爽直,并不适合干这种潜藏暗伏的事情,自己斟酌吧。”
唐木知道二十七叔是关心自己,点点头道:“多谢二十七叔提醒,东院的事情,我参与极少,这还是头一次。我本身只是天龙宗的一名弟子。”
“啊,都拜入天龙宗了?”蟾蜍脸上露出会心的笑容:“长大了啊。了不起,能进这天下第一大宗门。二十七叔很是为你高兴。”
说着像是想起了什么,蟾蜍又向唐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