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物事?”林隽有些不解,向赵赢道:“难道胖兄在这地窖里,发现了什么宝物?”
“是不是宝物?我不敢确定。”赵赢沉吟道:“老唐抡起来砸人那口缸子,我总觉得有点特别......”
“刚刚装唐二十七先生的那口缸子,被老唐一拳就打破了。”
“但是在上面,他用那口缸子砸那几个魔族武夫,缸子可是丝毫无损的。”
“我的直觉:那口缸子,恐怕不简单,应该有点名堂。说不定是魔族之物。”
“如果能装进指环里带走,那就拿走。以后回宗门了,找长辈和师兄弟们研究一下。”
“要是装不进去,那就算了。”
林隽回想了一下。
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他点点头,说了声“好”。
然后又指着自己鼻子道:“你们来之前,我就被装在了那口缸子里面。”
唐木一听林隽也被装进过缸子里,好奇心就上来了:“老林,你是怎么被装进缸子里去的?我和胖兄还不知道,见到你之前的事情呢。”
林隽张嘴欲说,被赵赢制止:“咱们耽误的时间也不短了,你来这里之后的事情,找到安全所在了,再慢慢细说。今天的事情,还有蹊跷。”
林隽和唐木素知赵赢沉着冷静,又足智多谋,于是都不再说话。
三人沿着来路,又重新回到了上面的房间。
上面的情况,和他们下来之前,还是一样。
拓跋四兄弟死在地上,满地泥水和血污,水缸还侧翻在地面上。
唐木一见拓跋四兄弟的尸身,气就不打一处来。
他恨恨说道:“干脆把这四个魔族人的衣服也扒掉,扔到大街上去出出丑。”
赵赢摇摇头,向唐木道:“他们是畜生禽兽,但我们不是。”
唐木朝四人尸身“呸”了几口,聊以解恨。
另外一边,林隽走到水缸边,伸手触摸了一下。
水缸表面很光滑,触手生凉,但却也感觉不到什么特别之处。
他试着用力拎了一下,水缸一动不动。
林隽现在虽然在一番血战之后,已经筋疲力尽,但他毕竟是七品境界,又修行过淬体之术。
一口普通的水缸,怎么都不至于拎不动。
他心中一动:
胖兄可能是对的。
说不定真的是捡了个什么宝物。
只不过自己现在还不知道,它的用处到底在哪里。
林隽将戴着指环的手,放在水缸上,神念转动。
水缸瞬间消失,被林隽收进了指环之中。
林隽收好水缸之后,向赵赢和唐木道:“老唐、胖兄,站到我身边来,咱们这就走了。”
唐木和赵赢闻言站到了林隽身边。
林隽双臂张开,搂着卧龙凤雏的肩膀,口出真言道:“我与唐木、赵赢,此刻在王令姜身边六尺之地。”
唐木一脸懵逼。
王令姜是谁?
赵赢却露出非常诧异的神色,和林隽在听到唐二十七私语的时候,如出一辙。
三人身影闪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
春色楼,是宁州府中最大的勾栏。
勾栏,其实是进行艺术演出的地方,在这里不仅能观看戏曲,还能看到欣赏到其他艺术节目。
大随国力强盛,商业繁荣,每一座城市中,都会有勾栏。
勾栏自然也是宴客、应酬、唱和、聚会的首选地方。
在勾栏之内,终日里都是人声鼎沸的热闹境况。
处处都是觥筹交错、推杯换盏的景象。
因为所处城市的繁华程度不同,勾栏的规模也大小不一。
像朝歌城中的大勾栏,最多可容纳几千人。
宁州府,当然不能和朝歌城相比。
但是虽然处在边城中,春色楼的规模也并不小。
同时容纳个千把人,还是可以的。
而且这里离着边境很近,是进出西域诸国的必经要道。
来来往往的人很多,三教九流什么都有,甚至还不乏异族。
来往宁州府的人,大多都会来这里看一看,坐一坐。
现在的时间,已经过了子时,勾栏中的节目表演,自然已经结束了。
谢韬媛,是春色楼的一名歌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