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我去。”
赵赢的小心思被林隽拆穿,也只好无奈地探口气:“我跟老唐都是来保护协助你的,既然你决定了,那就按你的意思办嘛。”
“明天到时候,我和老唐,也同你一起前往春色楼。在坐诊的位置附近,为你把风好了。”
“到时候万一有个什么状况,也好有个照应。”
林隽点点头:“那就这么办。”
此时门轴轻轻一响,忠伯提着一个水桶走了进来。
水桶中的水,还在冒着热气。
忠伯将水桶提到屋子角落,又走到林隽跟前,递过一条毛巾来,向林隽道:“请擦擦身子。”
他说话的声音,虽然很轻,却还是听得出来略有些尖利。
林隽心中一动:
这个忠伯,难道真的是个阉人?
东院中,的确是有不少的宦官,如果说忠伯是被卫公派驻此地的,倒也说得过去。
但是刚才唐木的表现,很明显和这位忠伯是熟识的。
蜀中唐门中,为什么会有阉人?
林隽一时有些想不明白。
见忠伯已经把毛巾递给了自己,他连忙伸手接过。
忠伯站到门口,背转身朝着他们,似是在听着门外的动静。
林隽来到放水桶的角落,脱去身上满是血污的衣衫。
他将毛巾在热水中浸湿,然后拧干,蒙在脸上,感受了一下这柔软贴面的温热。
然后才开始擦拭起了身上的泥垢血污。
他擦拭身上的时候,却发现像是在擦着玻璃一样,有一种麻木的迟钝感。
林隽回过神来:自己身上,还穿着陈良师兄所赠,为他在甬道中开出战神挂的“天蚕宝甲”。
林隽卸掉宝甲,扒掉丝袜,爽快地擦起身子来。
恶战了一晚上之后,能用热毛巾这样擦拭几遍,真是让人全身舒服。
林隽身上多处受创,虽然并不致命,却也有些淤青肿胀之处。
不小心触碰到了,就传来一阵酸爽的疼痛感……
等林隽擦拭完毕之后,忠伯又递过来一身干爽的衣服。
等林隽穿上天蚕宝甲和丝袜,换好衣服后,忠伯说道:“先请尽管休息,到可以走的时候,我会来叫。”
林隽点点头,又回到椅中坐下。
忠伯又一手提起水桶,一手拿起林隽换下的衣衫,开门走了出去。
林隽和赵赢也靠在椅子上,开始闭目养神。
这初来乍到的一战,弄得他们都是神困身乏。
不多时,林隽的眼皮就开始打架,沉沉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感到有人在摇晃自己。
于是林隽一下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