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塞蕾娜。”
我轻轻叹了口气,走到她身边。“我们的关系从一开始就错了。” 急需资金的皇室与渴望提升地位的商人家庭。
两人心意相通,最终艾施与塞蕾娜订下了婚约。
而十年间层层累积的误解与臆断、错误的行为交织在一起……两人的关系彻底破裂了。 艾施变成了恶霸,欺负塞蕾娜并掠夺她的财物,
塞蕾娜需要那样的艾施血统,因此只能被动地依赖。“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像拼图游戏。” 取出中间的柱子,叠放在上面的木制拼图,搭建塔楼。
艾施与塞蕾娜的关系就像即将崩塌的危桥拼图。 柱子薄而脆弱,仿佛稍有冲击便会轰然倒塌。
虽然暂时缝合了伤口,挺过了更大的危机,但这种状态下无法建立下一段人际关系。 因为溃烂的伤口总有一天会破裂。最终,总有一天塔会倒塌。
于是,我决定从零开始重新建造这座塔。“既然我决定以艾施的身份生活。” 艾施,你的那些人际关系,我也会随心所欲地处理掉。所以,塞蕾娜。
“让我们从头再来。”
抽泣着的塞蕾娜抬起泪眼婆娑的双眼望向我。我忍不住莞尔一笑。可怜的小姐啊。
凌乱的短发,撕裂的礼服,破损的丝袜,赤足站立,可怜的人儿,竟一路寻我至此。 我们是一伙的,怎么会抛弃你呢。
“皇室的纷争也好,你们家族的夙愿也罢,都无所谓了。不再关心他人,纯粹地只在我们两人之间,从头 开始吧。”
“……。”
“首先……与南部战线指挥官及那里的商团首领建立联系。成为他们理想的商业伙伴。” 不再有人依赖他人,
同样地,以相同的高度,彼此对视着并肩而行。“从头再来。重新开始,怎么样?”
用掌心拭去泪水的塞蕾娜低声呢喃道:“……连舞伴也是。” “嗯?”
“舞蹈搭档,您还会继续吗?”
看着发出鼻塞般声音的塞蕾娜,我忍不住笑了出来。“当然啦,搭档。” 晚风徐徐吹来。在我们头顶摇曳的树枝上,最后残留的春花纷纷飘落。 突然间,某首诗句浮现在脑海中。
微风轻拂细腻的手指,花瓣缓缓飘落的某一天 … …
“……。”
春天结束,夏天来临。 我们变得更加成熟。
正如那首诗中所言,有些关系正是因为有了离别,才得以成熟。所以 … …。
我微笑着说:“分手吧。”
凝视着塞蕾娜那双盈满泪水的银色眼眸,我轻声说道:“从一开始就一起走下去吧,塞蕾娜。”
度过青涩的稚嫩春日,迈向成熟的夏日。携手共进。
“……。”
塞蕾娜不再哭泣了。
塞蕾娜用粗糙的手背擦去泪水,整理了一下面容,随即先向我行礼,微微弯腰致意。 动作简洁而优美。
“很愉快的时间,少爷。”那是舞蹈结束后的告别。
冰淇淋般微笑的我,缓缓在她面前鞠躬行礼。“我也很愉快,塞蕾娜。” 咻啊啊啊 … …
寒暄已毕,风平浪静,花雨停歇之后。
“……那个……公子……不,殿下。” 改了称呼的塞蕾娜微微一笑。
“分手后还说这种话,真是丢人现眼,你也知道吧。”声音颤抖着。眼眶泛红。她真是个爱哭的女人。 “就一个,能实现我的愿望吗?”“是什么?说来听听。”
“就一次……能抱抱我吗?” 那声音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我轻笑一声,张开了双臂。
塞蕾娜小心翼翼地投入我的怀抱。我紧紧地抱住了她。“再紧一点,让我无法呼吸,紧到仿佛要碎 裂……”
我轻轻地搂住了那仿佛稍一用力就会碎裂的纤弱肩膀。在我怀中,塞蕾娜放声痛哭。
就这样,我们解除了婚约。
就这样,我们分道扬镳了。
***
三天过去了。
庆功宴也结束了,与守护者的谈判也告一段落,温特塞尔家族也得以保全,南部战线的独立路线也得到了 保障。
虽然一切看似圆满结束,但并非总是如此。
首先,由于在派对最后对允王妃大发雷霆,原本承诺的赞助者中约有一半撤回了赞助。
这个理由是因为他太轻浮,让人无法信任。“难道不是因为舍不得花钱才这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