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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莫非抬手拍了拍自己脸颊,翻了个身,大叫出来:“睡觉睡觉!乱七八糟想什么呢?明日就起来做屋!”
&esp;&esp;心里把最后一句默念了十几遍,才迷迷糊糊睡着。
&esp;&esp;这一夜,不单是他为成亲和做屋的事睡不好,兰婶回去捡了个无人的空子,悄么么和自家那口子一说,可把莫老头也喜坏了。
&esp;&esp;要说这世上最心急莫非成亲的,兰婶都得排
&esp;&esp;开荒之艰辛,无以言表,如今让莫非去回想,他都极度佩服自己。
&esp;&esp;断断续续花了近三年时间,才清出三亩大一片地方,其中还矗立了好几处石堆,真正能种东西的只有两亩多点。
&esp;&esp;挖下去三尺多深,只有少量泥土,砂石居多。
&esp;&esp;这样的土性,聚水差,养分也不足,种什么,收成都不行。
&esp;&esp;莫非多年来,也只敢种点红薯土豆,还得精心伺候。就这样,两亩地的产量,在填饱他一个人的肚子之余,也就能剩一丁点儿了。
&esp;&esp;地边还堆了一圈开荒时清理出去的石头,搬也不知搬哪去,也懒得费功夫,索性留在了原地,勉强当个屏障吧。
&esp;&esp;至于他的八分水田,来得同样不容易。
&esp;&esp;他定居在北山脚,只有抓牢这里。
&esp;&esp;北山脚的每一块石头几乎都被他摸过,每一寸土地都曾尝试,想着哪怕再挖出床铺那么大点的地,也能多种点糊嘴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