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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去地里摘了点青菜贴几个饼子吃得饱饱的,翻出前面的芦苇席继续编。
&esp;&esp;芦苇席编得细密紧致又顺滑,不像他自己单人睡的那样粗糙,毕竟要睡的人不一样。
&esp;&esp;耐着性子编了一尺多长,天黑有好一会儿了,估么村里已经没什么人在外走动,他收拢东西带上银钱往村长家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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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忙完插秧和玉米下种,莫村长一家总算能松口气。
&esp;&esp;今儿一早,清澄和清潭两对夫妻就去了各自的丈人家,帮忙做几天活儿,两边离得都有些远,晚上都得住在那儿。
&esp;&esp;下晌,家里只剩老夫妻俩和莫清萍一家,难得早点歇工,村里却有两家闹事需去调停,父子耽搁到现在才吃上晚饭。
&esp;&esp;闹事的两家梁子还是在小河村车水那天结下的。
&esp;&esp;前些天,周大壮家插秧,和隔壁田的唠话,人家问“云妹子好些了没”,他好生奇怪,妻子王白云没病没伤,怎么叫“好些没”?
&esp;&esp;细问下去,人家说,前两日在河里洗衣,王白云被姚春梅又打又骂,哭得跳了河,三四个嫂子才拉上来。
&esp;&esp;周大壮才知道,有一日早晨,王白云湿溻溻回来,并不是她说的“洗衣滑了脚”,而是被人给欺负了!
&esp;&esp;这可气坏了周大壮。
&esp;&esp;新婚不到一年,夫妻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虽然刚红脸,那也只是夫妻间的几句口角。
&esp;&esp;姚春梅什么人?自家的事儿,何须她多嘴多舌!竟还敢对自己媳妇动手,真是反了天了!
&esp;&esp;难怪媳妇这段时间总躲着他,大壮还以为是自己因她送衣服给娘家说了几句,弄得她不痛快,心里正后悔呢,那想到居然是有小人在里头挑刺!
&esp;&esp;当即他就直扑几块田外的刘树生,按倒就揍。
&esp;&esp;姚春梅是女人,不好打,她大儿子才十二,打了没劲,只能朝她汉子下手了。
&esp;&esp;附近的人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呆了片刻才急吼吼上去拉。
&esp;&esp;得亏是新耘的水田,烂泥又厚又软,人没打坏,也就喝了几口脏水。
&esp;&esp;众人扯开后,知道了原委也是把姚春梅一顿好骂,都说刘树生这顿打挨得不冤。
&esp;&esp;莫清萍后来去刘树生家又规劝了好久,原以为事情到此结束,地里活都做不过来,总该没劲再闹事了吧?
&esp;&esp;晚间周大壮扯了媳妇的衣服查看,就见王白云身上青青紫紫,又全在要命的地方,难怪她好些天走路都是勾着胸,惹得他娘洪小芹还怪大壮话说重了,媳妇被他压得直不起腰呢。
&esp;&esp;这个姚大头下手真是狠毒啊!
&esp;&esp;周大壮咬牙切齿和自家老娘那么一说,洪小芹也跳起来。
&esp;&esp;自家媳妇,娃儿都没生一个,好好的“粮仓”若被打坏了,她姚大头是要害周家的后啊!
&esp;&esp;刘树生还是被打轻了,不能这样放过姚大头!
&esp;&esp;等忙完插秧腾出了手,洪小芹瞄到姚春梅孤身在后院的墙外搭瓜架,一言不发上去就扇。
&esp;&esp;姚春梅身经百战,被抓着头扇了两巴掌,哪怕还没看清是哪个,也能立马一脚踹向对方裆部。
&esp;&esp;不晓得她是练了多少回的,洪小芹被踢个正着,吃痛之下松了手。
&esp;&esp;片刻后两人又正面扑到一起,闷声闷气打了场狠的,撞倒了瓜架,居然滚进了隔壁黄老嬷家的粪池子里!
&esp;&esp;这下,连拉架的都没有了,人人捂着鼻子退避三舍。
&esp;&esp;只有黄老嬷跳着脚痛呼:“哎哟,天杀的!一家子过年的油水都在里头,等着下田咧!平日瓜菜种到这边,吸我粪水也就算了,连人也来吸,你那洗衣的水可要泼回我家地里!”
&esp;&esp;等村长和莫清萍赶到,两人也是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