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去了。”
&esp;&esp;潮湿的衣服重新挂了出来,檐下准备接水的桶又挑上了肩,天不落雨,可人要活,想活就得干。
&esp;&esp;莫非也想活,还想多个人陪他一起活。
&esp;&esp;骂完老天爷,苦笑几声,起身擂擂胸口和肩膀重新振作。
&esp;&esp;一件事不成,另一件事总该成吧?
&esp;&esp;晌午正在田边歇脚,远远看到莫清澄的身影,他莫名就笑了起来。
&esp;&esp;澄子走近瞧了他脸色,奇怪得很:“几天不见哥,这么高兴?往常也没这样啊。”
&esp;&esp;“嘿嘿,澄子哥,今日又忙些什么呢?”
&esp;&esp;“还能忙什么,车水呗,破天!早就说让小河村自己做个水车,前些天又借去用了!搬来搬去,东西都要拆坏。”澄子又在发小河村的牢骚。
&esp;&esp;“澄子哥又去做监工了吗?这次抓几碗鱼?”莫非可不想说小河村的坏话。
&esp;&esp;“爹带着大哥亲自去的,生怕他们不还水车咧。连娘也去了,不晓得凑什么热闹。”
&esp;&esp;澄子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捞莫非腰间的竹筒,瞧他有些不情愿,恼了,强行抢了过来:“刚还说想哥咧,喝几口水就心疼上了?怪道你不想娶媳妇,人家吃你几口饭,还不得被你嫌弃死?”说完,故意喝了几大口,又扔回去。
&esp;&esp;哪个“想哥”了,是想见你吗?莫非腹诽着,龇牙不出声,把竹筒口反复擦几下才重新系好。
&esp;&esp;澄子也无所谓,四下看看又说:“这稻长得可真好,你小子种地咋这么能呢?瞧着都累瘦许多,挑水苦得很吧?”
&esp;&esp;“没法子,就这么一块田,人要吃喝,只能拿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