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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冬冬环顾四周,并未找到什么菜,于是问他:“可是要烧什么?我去菜园拔些菜来?”
&esp;&esp;莫非手脚麻利地拿着丝瓜络擦洗东西,盘算着八十户一家一碗菜,他定的两个小桶估计装不下这么多。
&esp;&esp;听到冬冬问话,于是扭头指指卧房,说:“你把卧房门后那个桶拿来,我待会和你细说。”
&esp;&esp;冬冬快步去把桶拎了出来,普普通通的一个水桶,里面干干净净还没用过,但是放在那个位置,显而易见是做出恭用的,是要他挑了洗锅水去浇地?
&esp;&esp;莫非打了瓢水把桶晃晃,清了里头残留的木屑渣滓,就和小水桶摆在一块。把锅里的脏水都倒进外头破缸里,重新打了大半锅水,盖了盖子,又去灶口添了两块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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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冬冬帮着把洗好的碗筷放回橱里,见莫非把蒜子倒在桌上像是打算剥蒜,赶紧过来。
&esp;&esp;莫非说:“你把蒜头扒散就行,我力气大,我来搓皮。”
&esp;&esp;冬冬又是“嗯”一声,坐到旁边凳子上扒蒜。
&esp;&esp;“这屋你也看到了,就两间房,小得很,我一个人,几天功夫就建起来了。原是打算接了你过来再建的,后来你家说要留几天我估计你累得很,且我没有地种,闲着也是闲着,就胡乱做起了。”莫非一边搓着蒜,一边向冬冬解释,“建屋没花什么钱,就是添置东西花了点。”
&esp;&esp;冬冬沉默着,光盯着莫非听他讲。
&esp;&esp;莫非也抬头看着他,脸上难掩黯然。
&esp;&esp;眼前的冬冬削瘦至极,往日水灵的双眼如今黑沉沉,尽是忧愁,苍白的脸上透出点青色,哪怕自己如此轻声细语,他始终带着惴惴不安。
&esp;&esp;莫急,人已是自己的了,自己一定能把他养好的。
&esp;&esp;心有点痒,又想亲亲了,他凑过去头去。
&esp;&esp;冬冬的脸一点点红上来,偏到一旁。
&esp;&esp;莫非忍不住笑了,山不就我,我去就山,一口啄了上去。
&esp;&esp;冬冬愣愣闭上眼,手掌的蒜子被握得铁紧。
&esp;&esp;也许是一口气憋得太久,莫非一离开,冬冬就剧烈咳嗽起来,轮到莫非吓了一跳。
&esp;&esp;他慌忙擦擦手,小心拍着冬冬的背,“哎呀,我,可是我我不闹你了,喝水不?”
&esp;&esp;冬冬额头青筋乍起,咳得停不下来,起身奔到外头,“哇”地吐了出来。
&esp;&esp;莫非跟出来,搂着冬冬的腰,又急又气又悔:“我大意了,莫不是着凉了?或是馒头坏了?我扶你去歇着。”
&esp;&esp;冬冬吐出来后,咳嗽就没那么厉害了,但人喘得不行。
&esp;&esp;莫非狠狠掐了自己几把,叫你只顾自己舒服!根本不体谅人家身子不好!又后悔把时间排得这么紧了,这要再去村里一圈走下来,人还能行?
&esp;&esp;“不,咳不是,我、我只是,只是呛了气。可惜可惜了刚吃的。”冬冬反倒羞愧起来,气都还喘不匀,就闷着头想去墙边拿扫帚。
&esp;&esp;“可惜什么,害你吐了,一点也不可惜。”莫非一把抢过扫帚,扶着冬冬回屋坐下,先倒杯热水过来,“你坐着,我再去给你弄点吃的,吃完去床上歇。”
&esp;&esp;“不吃了不吃了,我喝些水就好。不是说有事要做,我做得来的,不用歇。”冬冬缓过劲来,起身恨不能蹦几下,好给莫非看看。
&esp;&esp;“”莫非骑虎难下。送菜不像其它的,若强行不叫冬冬出面,才真会伤到他。
&esp;&esp;他暗自咬牙,按了冬冬坐下:“好吧,咱们早点回来歇着也行。你喝些水,一会有肉菜来,再吃。我去把外头收拾了。”
&esp;&esp;冬冬两腿还在打摆,本就虚得厉害,昨晚又被莫非折腾半天,这一通咳下来,胸腔肺腑感觉都空荡荡了。他抖着手端起杯子啜了几口热水下肚,人才渐渐活过来。
&esp;&esp;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