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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莫非轻轻笑着,昨晚胡天胡地的快乐涌遍全身。
&esp;&esp;只是看看天色,肚子也没填,又想想冬冬,估计不能再被折腾,只得抑住燥意,依依不舍把人放了下来。
&esp;&esp;冬冬差点大喊“谢天谢地”。他不敢表现得太明显,于是主动拉起莫非的胳膊,带他去看墙边晾的菜:“我看园里青菜老了许多,就摘了一篮子回来腌酸菜吃。”
&esp;&esp;生怕莫非说他不该找活干,又拣他喜欢听的说:“这活轻巧,我也只洗一洗菜,等你回来烧水,并不多做别的。下晌只包了褥子,一个袋子还没缝完,一直在歇的。”
&esp;&esp;“腌酸菜?你连这个都会,真厉害!坛子可有了?我去洗一个出来。”莫非果然没有板脸,反正打不得说不听看不牢的,也确实是小事,且顺着他吧。
&esp;&esp;“有的有的,我在橱下找到一个干净的,很合适,都不用洗了。”冬冬紧忙说,“我腌菜还行,且家里料儿都有,这才想起来的,明日摸一碗你尝尝。”
&esp;&esp;“明日就能吃?那我可要好好尝尝。”
&esp;&esp;莫非惊讶不已,他听澄子说过几回家里腌酸菜的事。
&esp;&esp;莫清澄总抱怨,别个年底都是腌酸菜,只有他娘,年年晒干菜,说什么酸菜费盐,又说腌起来要许久,不像干菜晒几天就能吃。
&esp;&esp;这样看来,不是年底才好腌菜的么?
&esp;&esp;没成想冬冬这时节就会做,还只用一天!他必是有很大把握,才敢说“还行”,真是捡到宝了!
&esp;&esp;屋里点起灯,两人先泡酸菜,莫非一举一动听冬冬安排。
&esp;&esp;看着是很简单,烧一锅开水,把晾干的青菜直接放进开水里,又加了盐和米醋进去,等水凉一点全部打进坛子里浸泡起来。
&esp;&esp;按冬冬说的,明日中午就能吃,且又脆又酸,莫非真是又稀奇又期待。
&esp;&esp;晚饭烙了几个饼,中午还剩了点猪肉炖菜,又用猪油炒了一碗青菜,切些碎蒜进去,味道比平时香多了。
&esp;&esp;莫非吃得心满意足,冬冬却有些食不下咽,可能吃了几顿荤腥,他肚里有些不舒服。
&esp;&esp;莫非见他一口馒头在嘴里磨半天,又不吃肉,只挟了两下青菜吃,怕他是给自己节省。
&esp;&esp;皱着眉,挟了一块瘦肉放进冬冬碗里,好声劝着:“青菜不下饭,你把馒头夹着肉吃,或是沾点肉汤?”
&esp;&esp;冬冬摆摆头,再吃下去不定会怎样,怎么好生歇着反倒歇出事来了呢?
&esp;&esp;他放下筷子:“我一天没干什么,馒头很抗饿的,你吃吧。”
&esp;&esp;看着不像在客气,毕竟那个馒头啃都啃了,莫非不禁忧虑,冬冬这一天的饭量还不够自己吃半顿!
&esp;&esp;“吃这么少,你也太好养活了!你坐着陪我再吃几口菜。”
&esp;&esp;“你吃,我喝点热水陪你。”
&esp;&esp;冬冬倒了两杯热水过来,一杯给莫非放手边,自己端着另半杯慢慢啜饮几口。
&esp;&esp;热水进肚好像舒服了点,于是拿出下午没缝完的布袋继续戳着。
&esp;&esp;莫非把灯推过去些,看看手上的饼,又看看灯,再看看冬冬,忍不住笑起来。
&esp;&esp;冬冬以为莫非在笑自己手上的针线活,也不遮掩,把袋子凑过去给他看:“这样是挺费线的,我针脚不行,怕袋子不合用。下午褥子上那针脚,人怕是能钻得进去。袜子穿得时候也要小心,脚趾别钻出来了。”
&esp;&esp;说着,自己也笑起来。
&esp;&esp;布袋是用来装粮装面的,针脚必须要细密,他是左一道右一道,生怕漏了哪里,手法又不行,于是歪歪扭扭,针脚叠着针脚。
&esp;&esp;他笑完又说:“小衣裁剪要仔细,还要缝结实些,我也没做过,想着先练几天手,不然把料子弄坏可惜了。”
&esp;&esp;“你打算就好,怎么都比我强。我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