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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实在没有,再直接点玉米种,反正已经晚了二十几天,不妨再晚了。
&esp;&esp;昨天挖的那些土再铺些菜地出来,连着前两天铺好的,可以开始育各色菜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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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午时回家先去卧房,就见冬冬正软软坐在被窝里试着穿衣,莫非赶紧上前用被裹住他,“怎么起来了?外头凉的很,要什么和我说。”
&esp;&esp;冬冬依势靠近莫非怀里,慢腾腾地说:“我又睡了好久?”
&esp;&esp;“才过晌呢,莫急。”莫非把一只手哈了热气去摸他额头:“吃点粥接着睡。”
&esp;&esp;“好多了,躺得骨头疼。可是大晴天?我去晒晒,说不得好更快。”
&esp;&esp;不是前两日那样昏沉,再躺冬冬也难受,身上虽乏力得很,起来走动走动说不得就好了呢?
&esp;&esp;莫非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于是拿了小袄过来:“那也行,现在还有点日头,晚点就回来歇着。这山边阴下来冷得很。”
&esp;&esp;“嗯”冬冬接过衣却不见莫非放开,他抬头看过去。
&esp;&esp;莫非带着笑意看着他,眼里满是欣慰与欢喜。
&esp;&esp;冬冬慢慢也笑了起来,莫非靠过去亲了亲他的唇。
&esp;&esp;这是冬冬清醒后的第一个吻,一个不带丝毫欲望与邪念的吻,谈不上什么美好,却无端由让人心生满足。
&esp;&esp;冬冬用手背拭拭嘴唇,喘息着说:“别过了病气。”
&esp;&esp;“过了才好呢,你早些好起来!”
&esp;&esp;“胡说八道!呸呸呸!”冬冬赶紧呸着,斥责他乱说。
&esp;&esp;莫非才无所谓,小心扯开被角,帮他穿裤子。
&esp;&esp;冬冬想到他对自己的精心照顾,和刚才的那个亲吻,于是配合着慢慢穿起来。
&esp;&esp;他露出的一双腿,细得生怖。
&esp;&esp;莫非轻轻摸了摸,随后手掌弯曲在上面虚虚比了个粗细,怜惜地说:“要养得这么粗,才叫小好了。”又把手掌张开些,“养得这么粗呢,叫差不多好。”
&esp;&esp;最后把手掌贴在自己大腿上拍了拍说:“养到有这么粗,才算大好,就可以一起下地干活了。”
&esp;&esp;冬冬瞧瞧莫非那比自己腰还粗的大腿,又看看自己不到他胳膊粗的大腿,不知说什么好,笑着往裤子里伸。
&esp;&esp;莫非帮他套好裤子又拎鞋给穿上,最后揽着他的腰抱下来。
&esp;&esp;“你扶着我吧,这样怪累的。”
&esp;&esp;“不过半石重,抱一天也不会累。”莫非单手将他抱起,一只手开了门出去。
&esp;&esp;他是真觉得抱一天都不累,单手打水,单手给冬冬洗漱,见他闭着的眼上睫毛湿润,还忍不住凑过去轻啄了一口。
&esp;&esp;冬冬眼皮微颤,轻轻笑开,莫非心里甜得一塌糊涂,更加不舍放下。
&esp;&esp;他打了粥出来,说:“还是喝甜粥,嘴里有味些。”
&esp;&esp;“嗯,你放我坐日头下吧,暖暖骨头。”
&esp;&esp;莫非把长凳方凳拖到门口,在方凳上放了厚厚的草垫,才小心放下冬冬,让他靠门坐着,这边日头能映到身上且不会被风吹到。
&esp;&esp;四月中,午时的日头已经有些晒了,当然对冬冬来说,是刚刚好的。
&esp;&esp;他坐在光影交织的门口,暖融融的日头罩着,热气在身上游走,四肢像是重新被装回来,麻木中带点疼痛,失去的力气也缓缓恢复。
&esp;&esp;莫非把粥端到长凳上,冬冬不再要他喂,自己一手撑着长凳,一手拿勺慢慢喝着。
&esp;&esp;莫非看了几眼,心情大好。他长舒一口,去把被子褥子抱出来摊到晒架上,又翻了菜籽和玉米种出来晒。
&esp;&esp;随后才去园里摘了几棵青菜烧汤,热了两个粗面馒头,陪着冬冬吃一口喝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