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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哼，四亩田地给他白种十几年，每天端去的粥稀得能看清人，说一年管一身衣服，头天敲锣打鼓拿身新衣过去，没几天不声不响穿自家身上了，什么备寿材，我看是他儿子要娶媳妇了吧？真当成自家的了？”
&esp;&esp;“啧啧，你和我娘说的一模一样。没办法，老牛爷自己同意的。大成叔和兴旺叔一家一半赁去种，说是赁其实是白送，这么些年，哪个不是看在眼里。只是分出去容易，要回来难，好在兴旺叔还有点良心，不然人早就饿死了。也许他是在防着兴旺叔？”
&esp;&esp;莫大成和莫兴旺是隔房又隔房的堂兄弟，莫大成的爹在世时和老牛爷关系好，一直称兄道弟，所以他们勉强都算是叔侄。
&esp;&esp;莫非明白，这么些年，老牛爷无论莫大成做得怎样，都不提要把田产收回，他不主动提，其他人更没法开口，村长也不好管。
&esp;&esp;这种事就是看良心，兴旺叔家就做得挺好，轮到他家管，兴旺婶子还去帮忙洗晒，吃喝也稠冬衣也厚。
&esp;&esp;而莫大成家就丧良心了。
&esp;&esp;哪个要打抱不平说几句，那婶子哭天抹泪叫天屈，又是自家分的地不肥田难种，又是一家老小饿着肚子也要先端吃喝过去，是老牛爷自己说年纪大要喝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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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两人齐齐叹气，重新说到买田上。
&esp;&esp;“那二亩田本身就不太好，水是有些难的。十几年来，他家不尽心种，也没下过肥，越来越薄了，二亩才开价六两。我爹觉得怪可惜的，说若是之前你拿了正好。”
&esp;&esp;他的意思大家都清楚，莫非拿了五两给冬家，怕是再出不起这笔钱了，所以村长问都没来问。
&esp;&esp;莫非怕冬冬多想，伸手去拍拍他的背，对莫清澄说：“莫叔好意我心领了，确实没想过要买村里田种。自家这点子种着刚好能顾过来，那边太远，万一和他家纠缠起来，怪头疼。”
&esp;&esp;“也是。这不是他刚说卖，大虎家就说买，我爹牵了个头，去问老牛爷，他也同意了，三家凑一块第二天就改了契。这下水是他们晌午拎来的，大嫂洗得干干净净，你放心，用干椒蒜子加盐煮久点也好吃的。”
&esp;&esp;“那便宜我和冬冬了，待会就煮起来。”
&esp;&esp;“恩。我和你，和你们说”莫清澄压下脖子，鬼鬼祟祟凑到桌面上。
&esp;&esp;这屋里就三人，也不晓得他是怕哪个听到了。
&esp;&esp;莫非很是捧场，脸上一本正经，轻轻揽了冬冬，也凑到桌面上低声说：“什么？你说。”
&esp;&esp;冬冬被这两人逗得不行，低头看着眼前的菜碗，肩膀忍得直发抖。
&esp;&esp;莫清澄还要左右看看，屋角四处都是乌黑黑的，他才悄声说：“田到手的第二天，大娘就带着儿媳妇去田里盘水，结果”他把声音压得更低，“她儿媳妇还没到田边就说不舒服，大娘只好又带她回去了。”
&esp;&esp;说完，莫清澄才坐回去了，摆摆头说：“这二亩田啊，虎子说是买来让婆娘种的，我看最后还得大娘自个儿忙活。”
&esp;&esp;这么点事也值当他摆出这个架势，莫非带着冬冬也坐直了，“恩~~~这个嘛，等娃生了应该会好些吧。”
&esp;&esp;“谁晓得。我娘说她不过四五个月的肚子，天天端着比别家要生的肚还高，自打说怀上了，就没摸过锅铲没下过园子了。”
&esp;&esp;“哎呀，有人体格好，有人体格就是要虚些，再说她姐姐几年没生养，她小心点也很寻常。莫大娘和虎子哥又看重这一胎，如今没必要讲她。要我说，本该也是如此的，留得人在万事好说，把人毁了那才要追悔莫及。”
&esp;&esp;莫非不想说人家女子的是非，更何况有冬冬在边上。
&esp;&esp;“也是罢，大娘自己愿意，我们没啥好说的。不过这乡下人家，不常见这样的，哪个供得起啊，千金小姐似的。”
&esp;&esp;莫非见冬冬瞥了过来，于是冲他挤挤眼。
&esp;&esp;冬冬改成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