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esp;&esp;“从前我闷头缩在北山脚,别人往我身上泼脏水,我只有受着。如今我做什么都给大家看着,再有哪个胡乱编排,我扇她嘴巴子也算有理有据了。”
&esp;&esp;莫非的路数就是,我可以给你,也可以不给你,现在我给你了,你才能接,我不想给你的,你就老老实实不要伸手。
&esp;&esp;“是这么个理。”村长点头,“到时两个村的都是证人,哪个都别想胡说八道。”
&esp;&esp;临走时,兰婶带着徐巧扇拎了好几包东西过来,莫非眉头还没皱起,兰婶就嚷起来:“你可瞧瞧是什么好东西?”
&esp;&esp;一坛子菜油,坛子也是个三斤装的,估计就是旧年喝酒留下的。
&esp;&esp;一包晒得干干的萝卜丝,这个菜莫非还真没有,也不值什么;一包糕点,扎得牢牢的,和莫非送的不太一样,估计还是外地亲戚送来的;再有六个自家蒸出来的发糕。
&esp;&esp;兰婶一边往他筐子里装,一边说:“今年油不多,就把这点给你,多少是个心意。萝卜丝晒得干,吃前用水泡小半个时辰,加点猪油蒜子一拌,再上锅蒸刻把钟,香的咧!发糕是你大嫂子昨晚蒸的,今年家里没包粽子蒸些发糕给他们带去走亲,回去热热吃。这一包花生酥”
&esp;&esp;莫非赶紧推了:“婶子,家里买了糕的,这个酥留着给侄儿侄女们吃。”
&esp;&esp;徐巧扇笑着说:“这是小妹子捎来的,口味不一样呢,拿回去和冬冬尝尝罢。”
&esp;&esp;“二姐姐还好吧?”
&esp;&esp;“好着呢。就是家里忙,一直不得空回来。”
&esp;&esp;“那就好。忙比闲好,先苦后甜呢。”
&esp;&esp;莫非从莫清澄那里也听过一些莫清淑的事。
&esp;&esp;她嫁到常平镇上四年,婆家据说是开糕饼铺子的,丈夫勤快,夫妻都在铺子里做事。美中不足的是,公婆非常抠搜,兄弟妯娌几个都在铺里做事,手头一个钱都拿不出来。
&esp;&esp;又说了几句,莫非起身告辞,村长见他铁了心不在这儿吃饭,也就不劝了。
&esp;&esp;今日莫非能上门来,已是从前想都不敢想的。
&esp;&esp;路边开满了各色野花,也有些草儿,柳条条老长一根,竖得笔直,立在花丛中,毫不逊色。
&esp;&esp;莫非挑了几朵漂亮的花儿,结成一束带回家。
&esp;&esp;那些好看的草儿就留在这荒野里,让它们自由自在。
&esp;&esp;
&esp;&esp;时光荏苒,转眼就到了六月初。
&esp;&esp;北山脚的夫夫已是情浓意热,融洽异常了。
&esp;&esp;莫非更是越来越稀罕冬冬,晚上睡觉都要搂着。
&esp;&esp;天气渐热,两人一个怕冷,一个怕热,于是床铺上一半铺着席子,一半还垫着个薄薄的小褥子。
&esp;&esp;莫非往往会睡到席子和褥子交接的地方,搂热了,他就瘫回席子上,等身上凉快下来,马上又翻过去搂住。
&esp;&esp;一晚上翻来覆去,把冬冬折腾得不行,只等莫非早起走了,才能安安稳稳补上一觉。
&esp;&esp;冬冬好吃好喝好睡的养着,已长了十几斤肉,虽瞧着还是瘦弱,但比以前好多了。何况他长肉先长脸,莫非都讲冬冬“从干巴巴的猪崽儿养成了柳条条的小猪”。
&esp;&esp;情意的浓郁加上身子的好转,使得冬冬在莫非的带动下,乐趣也在加深。这更加促进了莫非的热情,十八九的少年正是能顶破被子的年纪,这样的甜头哪能不上瘾?
&esp;&esp;如今莫非已无师自通弄出了各种花样,两人睡前总要亲热很久。
&esp;&esp;借口天热,他晚上也不许冬冬穿衣了,更是打着“看看你长好些么”的旗号把他全身上下探究了个遍。冬冬从开始的抗拒、羞恼到现在摊开了任他摆布,好在住在这偏僻之处,不然白天都不好意思出去见人。
&esp;&esp;莫非一边回味着晚上的愉悦,一边推着车子,脚步轻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