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也曾老老实实照顾了牛爷两年,后来心思一起,总觉得自己亏了,于是粥越端越稀,说好的新衣也一拖再拖。
&esp;&esp;开始不敢太放肆,言语上还知道要找些借口,几回下来,发现牛爷根本没有反抗之心,好像只能任由宰割似的,且村长也不顶什么用。
&esp;&esp;他们前思后想一琢磨,便想当然以为,是事已成定局了,自家只需等牛德宝死了往山上一抬,田产自然而然就到自家名下。
&esp;&esp;如此,哪里还肯再细心照料,当然是盼着牛德宝早死了。更不会去想到还需办什么文书手续。
&esp;&esp;莫说莫大成夫妻,村里很多人也想不了那么全乎,只是他们接手或说继承田产的,都是在亲属之间,官府并不阻止。
&esp;&esp;而莫大成夫妻也是被那一声声的“侄儿”“叔叔”给误导了。
&esp;&esp;莫清萍继续说:“你们没有想着‘好好养老’,只赶着‘送终’。牛爷不提,你们更是忘乎所以,以为村中无人能争,田产已是囊中之物了,未曾想过还有官府的事吧?”
&esp;&esp;大成婆娘不肯相信,伸手去抓莫村长,嘴里大喊着:“村长,那老头子亲口说的话,您可得给我们作证啊!我家养了他这么多年,乡亲们也都看在眼里,于情于理,这田地也该是我家的了,官老爷们可不能不认哪!”
&esp;&esp;莫非又冷眼去看莫兴旺,果然他们一家几口子脸色也很难看,自责也有,懊恼也有。
&esp;&esp;莫清萍急忙扯开她,招呼莫清澄护住老爹,嘴里呵斥道:“牛爷说的什么,你家是怎么做的?乡亲们看在眼里的又是什么?还指望我们给你做证?”
&esp;&esp;“再说,什么叫你们养了他这么多年?他田地可收到你们一文租子?四亩地,十四五年下来,几十两的收入是有吧?你家一年一轮,这些年给他吃的又值多少呢?总共做过几件新衣?有几文是花在牛爷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