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莫非出言安慰道:“莫叔,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这事您可不要怪自己。要我说,要怪只能怪他们三个。”
&esp;&esp;三个?莫大成,莫兴旺不是两家么?
&esp;&esp;大伙看着莫非。
&esp;&esp;“大成叔夫妻是首恶,就不用多说了。而兴旺叔,我也是到今日才知事情始末,想必大伙也差不多明白过来了,颇让人心冷的。这第三个要怪的,还得说到牛爷自己。”
&esp;&esp;“十几年前,他还没有昏聩,年岁比您长许多,与莫大成一家交情比所有人都深,如果不是他自己愿意,哪个能说得动?我想,在那之前,您应该也提过让他把田地租给别个吧?是不是都被拒绝了?”
&esp;&esp;莫村长叹气,点点头。
&esp;&esp;牛德宝性子执拗,独住了几十年,与哪个都不亲近,连娃儿想进他院子,都要被呵斥一顿,狠狠轰走。
&esp;&esp;“后头若他出来说一句‘不想莫大成管了’,您会不帮他?或是他开口,想住去兴旺叔家,兴旺叔会不同意?他凡事憋在心里,防备着我们每个人,实在过于乖戾。”
&esp;&esp;“我觉得,如今变成这样,他自己也要担上几分。”
&esp;&esp;莫非话说得很直白,他也能说这样的话。
&esp;&esp;牛德宝确实小心眼,总觉得所有人都肖想他的田产。
&esp;&esp;别说对村长这样的老好人都拒之门外,甚至对年少时上门来送吃食的莫非都很冷淡,估计同样觉得莫非肖想他的房屋田产。
&esp;&esp;那会,莫非完全是因自己尝过饿肚子的苦,看他一把年纪实在可怜,才偷偷塞点吃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