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esp;冬冬挨着莫非坐下,略扫了一圈院落。
&esp;&esp;正屋低矮有些旧,但左右阔大,想必里头房间多。屋前晒场不够正方,边边拐拐加起来有一分五厘大,经年累月的使用,地面被刮得平平整整。
&esp;&esp;晒场边,角屋杂棚有好几座,做灶房、柴棚、储物等用途,都打扫得干干净净。
&esp;&esp;院墙一圈有几株乡下常见的花儿果树,还圈了一小片地方种着蒜头小葱。
&esp;&esp;一颗老桃树下,七八只鸡或蹲或啄,躲着阴儿。
&esp;&esp;兰婶给他两人倒茶,端到他们面前,说:“喝些凉茶,放了金银花的,一直在水里冰着,解渴得很。”
&esp;&esp;冬冬回过神,想起手头还有个布包:“我这还有一包碎布料,拿给侄女们练手”
&esp;&esp;话还没说完,村长就叫起来:“又是肉又是菜,还拿什么布料?”又朝儿子们瞪眼,说:“这可不许要了!”
&esp;&esp;“莫叔!我都不好意思说,哪儿称得上是布料,就是些碎头子,给侄女们玩,还怕她们嫌弃呢。颜色不鲜亮又细碎,您让婶子瞧瞧,可是什么好的?”
&esp;&esp;冬冬一边说一边把布包摊在小几上,用手拨散开来给大家看,里头青的褐的白的各色布头很多,一束束理得整整齐齐。
&esp;&esp;最小不过寸宽,最大略有尺长,形状不一,说值钱确实不值几个,可数量不少,且都是细布,遇到手巧的,拼拼凑凑也能整出许多东西。
&esp;&esp;冬冬又解释说:“都是契哥买来让我裁衣剩下的,零零碎碎放着也要被虫鼠啃坏,给侄女们练手才不亏呢。”
&esp;&esp;布头多是裁衣手法有问题。
&esp;&esp;他没有衣样,又无经验,只能照着莫非和自己的旧衣来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