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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到时候核留几个,咱们在屋后也种上几棵。”莫非把桃儿装进去布袋,笑着对冬冬说。
&esp;&esp;村长听到“屋后”二字,忽地想起莫非的破草棚,赶紧说:“回头稻子打完,新晒的稻草拖几车去,让他们兄弟几个帮你那棚子修补修补,落雨落雪住着没那么遭罪。”
&esp;&esp;稻草在乡下可是好东西,烧火、垫床、下肥、喂牲口,作用大了去。
&esp;&esp;莫非的田少,稻草肯定不够用。
&esp;&esp;莫非“咦”了一声,边上正拍着裤腿的莫清澄脊背一麻,猛感大事不妙!
&esp;&esp;果然,就听莫非诧异地说:“莫叔,我草棚已经拆了,搭了两间坯屋在住呢,澄子哥没和你们说吗?我娶冬冬之前就盖好了,屋子搭得简单,就没跑来跟你们说。澄子哥晓得的,他还上门看过几回。”
&esp;&esp;周遭的目光刀子般扎向莫清澄,他感觉身上哪哪透着风,说话都有些漏气了:“哎呀,不是,不是你说不告诉的吗?啊!爹!我打算今天就说的,我忙我忘记了,哎哟!啊~~哟!!”
&esp;&esp;莫村长撵着莫清澄满院跑。
&esp;&esp;兰婶也被这不着调的儿子气着了,这么大的事他居然不跟家里人讲,见老伴两只鞋都飞了出去,赶紧帮忙去找趁手的家伙。
&esp;&esp;莫清萍胸脯起伏,怪道那几天这弟弟时不时发个癫,这么久他都忍住了,确实欠揍,于是背手立在一旁看着。
&esp;&esp;倒是莫清潭还扶着桃树,呵呵笑着:“有屋好啊,有屋好啊。”
&esp;&esp;“叔,您别生气了!是我说大伙都忙,一点小事就不要惊动你们的,澄子哥‘肯定’不是故意的!”莫非假意劝着。
&esp;&esp;为了不耽误莫清澄挨打,他对莫清萍点了个头,连与从厨房跑出来的几人都无意寒暄,就拉着快要憋不住笑的冬冬跑出了院子。
&esp;&esp;离开村长家老远,两人才“吃吃”笑出声。
&esp;&esp;冬冬一想到莫清澄大惊失色的模样,就笑得停不下来,莫非属实是有仇当场就报了。
&esp;&esp;傍晚暑气消退不少,远处田畈里农人许多,趁着凉快耙草浇水,个个忙得焦头烂额。
&esp;&esp;路边有个干涸的水塘,塘底淤泥晒得发裂。
&esp;&esp;几个只着腹兜的小童在里面玩得不亦乐乎,满身满脸的泥,摸到了一个螺蛳或是小蚌就不会高高举起,引来一片欢呼与艳羡声。
&esp;&esp;莫非与冬冬看着相视一笑。
&esp;&esp;他们也曾经历过这样,那时些微的收获,心中都是极为快乐的。
&esp;&esp;两人驻足看了一会,莫非从布包里挑出一个最好的桃子,仔细擦了擦递过去:“吃吃看,这个红的最多,或许有些甜。”
&esp;&esp;冬冬对着发红的地方咬了一小口,桃肉梆硬还带着涩,酸得人直打摆。
&esp;&esp;莫非看着,自己腮帮子也冒水,赶紧拿回来:“不好吃就带回去给鸡啄了,牙酸坏了可不好。”
&esp;&esp;冬冬口里酸水咽不及,又摇头又点头,委实说不出“我能吃”。
&esp;&esp;莫非怜爱地笑起来,还要说什么,余光中两个身影走近。
&esp;&esp;他不再开口,神色如常把咬过的桃子收回布袋。
&esp;&esp;冬冬却察觉了他脸色有异,于是转过身子,才看到对向走来两个人。
&esp;&esp;虽未曾正面说过话,他还是立即知道,那是莫丰收和戚染花夫妻。
&esp;&esp;那两人有气无力拖脚走着,肩上的水桶摇摇晃晃。
&esp;&esp;下晌看过一场热闹还要下田,可见干旱也让这一家子不好过。
&esp;&esp;莫丰收也看到了莫非二人,麻木的脸慢慢绷紧板起,脚步也加快了几分。
&esp;&esp;戚染花惯常的讥笑迅速挂上嘴角,唇齿开合间,就见莫非从车架上抽出一根粗棍在手里比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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