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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这结果大伙其实都有想过,虽说无奈,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esp;&esp;莫非把另外三份东西拿过来,说:“老财叔和德庆德发叔家几位都帮了忙,我买了些月饼,添几个自家的鸡蛋和一小坛子泡菜,算是答谢一二。只是我亲自上门,怕他们不要,还惹来动静,想请哪位哥哥帮忙送去,可行?”
&esp;&esp;按理亲自上门才有诚意,可他在村里太招眼了,虽说姚春梅最近没出来蹦跶,保不齐在憋什么屁。何况暗中还有其他人也在盯着他,若是给人家惹来麻烦就不好了。
&esp;&esp;莫非不再像从前那样,对村里人敬而远之,又是这样会做人,村长哪会说不行的。他点头说:“行,让老大家的给你跑一趟,妇人间来往,不打眼,她们又是相熟的,说起话来方便。”
&esp;&esp;徐巧扇笑着走过来应道:“这会儿家家都清静,我上门正好,放心罢,你们只管坐。小樱小梅,去把小篮子拿几个来,再把针线包带上,跟娘去找婶子们讨几个鞋样袄样。”
&esp;&esp;娘儿仨每人拎了个小篮子,上头放着各色针线包,笑盈盈出了门。
&esp;&esp;莫非和冬冬目送她们,心道,果然是大嫂子,上门的理由张口就来,挑不出错的。
&esp;&esp;屋里只剩村长夫妻,兰婶望望天,还是坐不住,起身说:“我先去灶下收拾收拾。”
&esp;&esp;冬冬忙拦住她:“婶子歇着吧,我们吃饭也不急,炒几个小菜就行,千万莫杀鸡煮肉的。”又指着礼篮说:“那鸡才开窠的,一天一个蛋呢,先养着吃几个蛋再杀。”
&esp;&esp;兰婶弯腰重新坐下,颇为愧疚地问:“阿耶~你们养了多少鸡?家里可吃到了?”
&esp;&esp;冬冬回她:“我那会身子不好,不能下地做活,想养养鸡捡几个蛋卖。只是山边实在难为,抓了五十只,到现在只活下二十来个,日日还要防着鹰枭和黄皮子。这几只母鸡,个个都在下蛋,可喜人了,家里吃的尽够呢。”他又一脸惋惜地说:“到年底不知能留住多少,还不如咱们先吃几只。”
&esp;&esp;山边就是这点不好,那天上飞的哪个能防得住呢。
&esp;&esp;兰婶听他说了都肉疼。
&esp;&esp;一只鸡养大不容易,一日两顿,一把米糠一把菜粒儿,白天放出去,晚间再呼回来,日复一日,不晓得要费多少心思,少一只真跟剜肉一样了。
&esp;&esp;只是这事谁也无能为力,只能宽慰说:“那以后少养些,不打它们的眼。”
&esp;&esp;“我和家哥也是这么打算的,年底就先这么着了。”
&esp;&esp;“嗯嗯嗯,若是真没有了,开春来这边抓,我多孵几只。”
&esp;&esp;“好啊,省得跑去县城。”
&esp;&esp;“唉,还是住在村里好!先头牛叔那屋,你们瞧见没有?”莫村长插了一句,语气倒是闲唠一般,不像以往,总有些规劝和怪责的意思。
&esp;&esp;莫非摆头:“许久没去看了,是兴旺叔买了吧?”
&esp;&esp;兰婶瞪大眼,手臂张开比划着:“修得像新的一般,院墙整过,顶子换了新草,窗棱扇纸也都补齐了。澄子回来说,我还不信呢,亲自去看了,乖乖!几天功夫,跟换了个屋似的。昨儿个,兴旺夫妻就把他大儿子分了出去,这屋归他们,只是说时机不好,就先不摆酒了。”
&esp;&esp;“哦~一平哥不在码头做工了么?”
&esp;&esp;“说是病痛多,实在吃不消累。唉,也差不多了,十五六出去的,做了十几年的苦力,身子骨扛不住也正常。如今你兴旺叔分他四亩地,以后就靠种地过活。”
&esp;&esp;莫非叹息,可见做什么都不容易:“一平哥也有两个儿子了,四亩地有些紧巴呢。”
&esp;&esp;“哪个不紧巴?下边还有三个儿子呢,手头就七亩了,更紧巴。”
&esp;&esp;“啊呀,那是!村里卖田卖地的可是难得遇到一个哦。”
&esp;&esp;兰婶掂掂手,示意大伙她还有话,然后压着嗓子轻悄悄道:“听一平他娘说,二顺以后要去丈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