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起,日常都在苦水河做抗包的脚力。
&esp;&esp;莫非自己都无意,更不会让冬冬去了。
&esp;&esp;他故作犹豫片刻说:“做脚力啊,我这力气倒是合适,只不过,我在县里有点小买卖,日常能挣些饭钱,这一去两个月,怕丢下就捡不回来了。”
&esp;&esp;他经常推着车进进出出,时间长了,大伙都有点猜测,如今听他这么说,也不意外。
&esp;&esp;刘癞子当然不会勉强,笑笑说:“那看你,若是后头想去,再说。”
&esp;&esp;“谢谢叔了!”莫非又问他:“家里麻子叔可回来了?细爷担心坏了吧。”
&esp;&esp;刘癞子沉了脸,莫小叔也叹气,替他回答:“我们刚还在说呢,清江和牛子在码头四处问,前几天有人说,好像老早前就看到麻子上了一艘货船,也不晓得是去的哪里。哎,这呆头,不声不响的丢下一把年纪的老子娘,可是被鬼迷了。”
&esp;&esp;莫非安慰他们:“麻子叔人脉广,许是有人找他帮忙,走得急呢。叔,放宽心,说不定明儿就回来了。”
&esp;&esp;“唉,也只好这样想了。”
&esp;&esp;从莫小婶家出来,莫非几乎是跑着赶路的,今儿虽累了一天,但心里却是无比轻松愉悦。
&esp;&esp;到家冬冬就软了骨头,莫非晓得他一半是在撒娇,也乐得惯他。把人抱到灶屋软凳上坐着,先端了水和芝麻粉给他,自己再里里外外奔进奔出,卸车,收衣服,喂鸡,点火烧饭。
&esp;&esp;吃过饭,帮冬冬泡了个澡,又将晚间的‘公事’行了,这才放人进被窝。
&esp;&esp;天凉后,不用莫非动手,冬冬就会主动靠过来,窝进他怀里,几个哈欠后就睡沉了。
&esp;&esp;而莫非自己,却还很精神,像往常那样,一边摸着冬冬光滑的脊背,一边将白天的事在脑子里过一遍,再想想明天、后天和将来,还有哪些事等着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