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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至于生辰,也是他杜撰的,根据卒年大概二十五岁,往前反推了个生辰出来。
&esp;&esp;这么简单的一块牌子,凝聚了一名女子苦涩的一生。
&esp;&esp;莫非和冬冬洗漱干净,摆了荤素祭菜,点上香烛,又烧了黄纸,认认真真地磕了几个头。
&esp;&esp;希望她已投了个好胎,如今双亲疼爱,家庭和睦。
&esp;&esp;无论你在天有灵还是无灵,都不要被我束缚,快快活活地做自己去吧!莫非在心里默默念着。
&esp;&esp;秋税和重阳的郁气还未散去,里甲役又上了门,三年一次的丁役开始摊派。
&esp;&esp;瓦山村八十来户,去掉几家人丁不足的,算下来还需抽五个丁。
&esp;&esp;常平县又穷又小,旁边一无大河二无海口,更无高墙防所要修,如今天下太平,丁徭三年一派已让别处极为羡慕了。
&esp;&esp;只是,今年说是去府城修河坝,离家近千里,寒冬腊月的,在水里干活,哪个不怕?出去五人,还不知能回来几个。
&esp;&esp;且说只服一个月,但往返路途上的时间是不在内的,做工时,不能出勤的日子或是多出的几天、十几天也不算,总之,活要做完才结束,九月二十出发,能赶回来过年就不错了。
&esp;&esp;往年都没莫非的事,一是年龄不到,二是单丁不抽,现在多个冬冬,但他俩是契户,一般也不会抽。
&esp;&esp;二人也商议好了,万一老爷们不讲理,派到头上,就拿银钱去抵,起码要准备二两银子,咬咬牙也能出。
&esp;&esp;村里除了莫非、大虎这样人丁单薄的,其他人家都是人心惶惶。
&esp;&esp;家里成丁多的,老娘已经开始抹眼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