栏,架草垛子,或是去正武屋基那边看看,偶尔打会儿下手,再不就是去水塘边看人挖泥敷田做肥。
&esp;&esp;有些娃儿不怕冷,跟着下水,不死心的想挖几节藕或是摸几条鱼上来。只是旱了那么久,半塘水还是八月后才慢慢蓄起来的,怎么可能有鱼和藕呢?
&esp;&esp;夫夫在村里混得越来越熟,个个都说他俩跟换了人似的。
&esp;&esp;冬冬自不必说了,最明显就是莫非。
&esp;&esp;从前的莫非,在村里进出,总是板着一张脸。谁要路过时说了点什么悄悄话,他冰冷的眉眼扫过去,仿佛下一刻就要提刀扑过来,哪个不怕?不然别个不会在私下喊他“煞神”。
&esp;&esp;如今,见人三分笑,说话又有趣,娃儿们也敢围上去看他们说话了。
&esp;&esp;不送菜的日子里,两人隔三差五就去村里走一趟。
&esp;&esp;早上吃得饱饱出门,玩到申时过半就回家,屋里屋外零活儿做做,天就黑了。
&esp;&esp;吃过晚饭,两人洗漱了就呆在卧房,点上熏笼和火盆,暖乎乎的,各做各的手工活儿,一边说着闲话。
&esp;&esp;个把时辰后,又亲亲热热钻进被窝,天寒地冻,澡盆里的“公事”也挪进了被窝。
&esp;&esp;莫非身上整日都是热燥的,像个火炉,冬冬就喜欢扒着他。
&esp;&esp;亲热过后,两人搂着,又是嘀嘀咕咕,情话闲话说不腻。
&esp;&esp;直到冬冬先撑不住歪头睡着了,这一天才算过去。
&esp;&esp;寒月下旬,飘了一天小雪,地上浅浅蒙了一层白。
&esp;&esp;莫非早起出门倒尿桶,呲溜滑出去老远,于是把冬冬在家关了两天,别说去村里,连灶屋门都不给出。
&esp;&esp;地上还没干,天又下起蒙蒙雨,路上更是湿滑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