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冬冬也好奇地看过来。
&esp;&esp;洪小芹缩着脖颈,悄声悄气地告诉他们:“老不着家咧!难怪要把他们分那么远!”
&esp;&esp;几个姑嫂也点头:“可不是!真没见跑那么勤的。下雨那几天,听说在房里急得跳脚,好似娘家纸糊的一样,淋几滴雨就要塌自个头上连纸糊的都没,倒是一点不急的。”
&esp;&esp;意思是因为马萱草经常回娘家,耽误了做屋?
&esp;&esp;莫非咂咂嘴,为小夫妻说句话:“哎,看来那边真放不下,也怪重情重义的。不是说之前和玉婶讲好了?婶子和正文哥他们没帮忙操持一下?”
&esp;&esp;“怎么给他操持?两人手一摊都跑了,难道要正文和巧妹儿起早摸黑给他们搭屋?那以后田地怎么办?也给他们做着?”正道的妻子草穗瞪眼说道。
&esp;&esp;她和孙巧巧年纪相近,相处又好,自然是站在老大夫妻这边的,从前就很为他们鸣不平。
&esp;&esp;说的倒也没错。
&esp;&esp;这样的事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
&esp;&esp;从前正武丢手就丢惯了,去马饮坡十天半个月,和家里招呼都不打,农事杂活一概丢给哥嫂。
&esp;&esp;若现在正文夫妻还给大包大揽,怕小夫妻更是在马饮坡呆得心安理得了。
&esp;&esp;而且莫非知道,在村民们心里,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出嫁后若老惦记娘家,就很不应该。
&esp;&esp;但在他看来,马萱草由兄嫂养大,哥哥失了劳力,嫂子养家艰难,她想着帮衬那边,是人之常情。何况她还有言在先,并没瞒着刘家,与村里人更是不相干,不应由此受到诟病。
&esp;&esp;这个事,站在哪边都有理,说来说去,还是正武不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