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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出于道义,夏静娴轻轻地拍着他的背道,“都过去了,会否极泰来的,现在不是已经好起来了吗?”
&esp;&esp;凌潭清酒劲上头,他道,“可是你也看不上我,对吗?”
&esp;&esp;夏瑾娴道,“我当你是朋友,但男女爱情又不是交易,不是你付出多少就能收获多少。我不会因为你对我好而付出爱情,因为那对你不公平。”
&esp;&esp;凌潭清紧紧握着夏瑾娴的手,这双手温暖,这双手的主人善良。
&esp;&esp;从他们初见至今,他对她的执念和心动,早已超越了普通的情谊。
&esp;&esp;他有些发颤,将脸埋在她的手掌间,不愿抬头。
&esp;&esp;夏瑾娴温柔安抚,仿佛他还是孩子。
&esp;&esp;即便如今对父母,他也不曾这样被抚慰过。
&esp;&esp;因为他必须要成为他们的依靠,他们的支柱,再不能如孩童一般,把自己的脆弱和痛苦告诉他们,免得他们担心操劳。
&esp;&esp;夏瑾娴陪了他许久,她说,“你只是累了,想找个港湾靠一靠。”
&esp;&esp;凌潭清摇头,闷着声道,“小娴,你不知道,看到你,我就想到张爱玲的那句话,见了你,我就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从尘埃里开出花来。”
&esp;&esp;如果卑微地匍匐在她脚下,能得到她的眷顾,他也会那么做的。
&esp;&esp;夏瑾娴听着这句话,一时感慨万千。
&esp;&esp;曾经,她也曾在日记本里,摘录过这句话。
&esp;&esp;那是有一年过年之前,许晏清送她到了她家附近的车站。
&esp;&esp;临下车,他却让她等一下,他打开后备箱,提了一个包装很好看的大礼盒下来,交给她道,“是年夜饭的成品礼包,老饭店出品的,我想你家里人可能比较喜欢这种传统的牌子,你给你爸爸妈妈送去吧。”
&esp;&esp;她当时还推辞了一下,说让他带回去。
&esp;&esp;她那会儿哪儿知道,许晏清家,根本不缺这些。
&esp;&esp;她提着礼盒回到家,她父亲看到她提了东西回来,倒是挺高兴的,对她道,“你一个实习生,单位福利倒是比我们这种工作了几十年的人还要好了嘛。”
&esp;&esp;父亲的那份快乐却不能感染她,她看到父亲一样一样地把东西往外拿,高兴得不知所以时,内心生出了许多许多的自卑,那种自卑让她看清了自己,也看清了她与许晏清之间,跨不过去的阶层阻隔。
&esp;&esp;就是那一天,她看到了张爱玲的那句话。
&esp;&esp;见了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她心里是欢喜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
&esp;&esp;想到这些,方才看到许晏清之后,又升起的心思,被掐灭了。
&esp;&esp;凌潭清背过身去,抹了把脸,在面对她的时候,已经神色如常了。
&esp;&esp;他坐直了身子,整了整西装,对夏瑾娴道,“走吧,我们回去。”
&esp;&esp;凌潭清帮她提了包,下车锁门,两个人一同上楼。
&esp;&esp;小不点居然还在等爸爸,赖着跟谭霞一起靠在沙发上,在看动画片。
&esp;&esp;凌潭清的脸还有点肿,却故意假装板着脸问,“这么晚了,还不睡觉,是想长不高吗?”
&esp;&esp;小不点连忙跳起来,指着谭霞道,“是小霞姐姐要看的,我在陪她。”
&esp;&esp;夏瑾娴笑道,“是,你小霞姐姐最爱看小猪佩奇。”
&esp;&esp;谭霞无辜,只能学了声猪叫。
&esp;&esp;一室的笑闹之中,这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就让黑夜,在黎明来临前,悄悄埋葬了。
&esp;&esp;9月初,三季度的视察又要开始了,鲁名威分管的是经济、城市建设这一块,带的视察条线自然也是这方面的。
&esp;&esp;这天开完主席班子会议,朱秘书长把一群科级以下的都叫了进去分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