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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周超说的这番话,其实不就是在揭短吗?
&esp;&esp;谢区长听了很不高兴,所以也没有继续说下去。
&esp;&esp;下一个议题是几个镇的单元区域规划,许晏清提前看过了,这几个镇在区内属于边远地区,经济实力不如几个重镇那么强劲,镇之间各自为政,打着自己的算盘,大力压减绿化面积,住宅用地预留到饱和,产业用地不集聚,其实从全区五大发展方向的定位来看,没有发挥协同作用,其实不利于几个重点产业发挥集聚效应。
&esp;&esp;许晏清在会上,也是这么提的。
&esp;&esp;然而这些区域规划已经初步成形,再调整,又是一轮论证程序,时间会拖得很长了。
&esp;&esp;这项工作原来是周超分管的,近期调整了分工之后,这项工作由谢区长主抓。
&esp;&esp;在周超看来,这也就走个过场,里面涉及到具体的用地,是各方博弈的结果。
&esp;&esp;许晏清其实内心也清楚,这么多年审批做下来,这里面的门道能不知道么?
&esp;&esp;只是那天陪着谢区长外出考察,谢区长听了一家机器人制造企业说,本想在贸易区那边附近租用厂房,但是选了几处都不合适。到边远些的地方,配套成本又高。
&esp;&esp;谢区长当时说了一句,“各个镇的差异还是太大,要想清楚功能和定位。”
&esp;&esp;许晏清听见了,加之这次分工调整,过去区长只分管府办和财政,可现在规划也由他直管,这么一番操作下来,谢区长不满意的问题在哪儿,就显而易见了。
&esp;&esp;这些问题不能让领导自己说出来,所以许晏清先提了出来。
&esp;&esp;谢区长听许晏清这么说,也频频点头。
&esp;&esp;谢区长最后发言,他环顾一周,却没有看向周超,而是对规划局长傅淮滨道,“淮滨啊,各镇的规划,区规划局要把关啊,不是说镇里规划做了就完了。每一个镇的规划跟全区规划要对应得上,跟市里领导定下的我们区发展方向要对应的上,跟国家交给我们的重大任务要对应的上。只有这些都对应上了,这些规划才做了有意义,做完了之后,就要一张蓝图要绘到底。所以这张图很重要啊,前期各方面因素就要考虑周全,不能最后像打补丁一样,东一块西一块,欠缺整体性,我觉得今天这几个规划,还是拿回去,你牵头,重新开几个层次的论证会,晏清是这方面的行家,可以列入专家组嘛。”
&esp;&esp;周超听着,脸上毫无表情,但握着笔的手在反复摩挲着,显示着他内心的烦躁。
&esp;&esp;许晏清不温不火地推辞道,“领导,不是我推事,专业的事还是交给专业的人来做吧,如果有需要,我把相关建议梳理一下,会后供淮滨局长参考。”
&esp;&esp;谢区长听了,也点头同意了。
&esp;&esp;从常务会议上出来,许晏清的手机上一堆未读消息,他刷了刷,就看到了夏瑾娴发来的那条。
&esp;&esp;他也不管有没有其他紧要的工作,直接先点开了这条消息。
&esp;&esp;时隔这么多年,她再一次主动发来工作消息,让他一时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esp;&esp;反复看了三遍消息,才能把字句组合起来,理解这其中的意思。
&esp;&esp;他拿着手机问一旁跟着的卢文景,“你跟政协说了吗?”
&esp;&esp;卢文景得意洋洋道,“说了,我跟他们说您不去了。”
&esp;&esp;许晏清这么一听就明白了夏瑾娴那么问的原委,对卢文景,他已经懒得批评了。
&esp;&esp;自顾自拿起手机,给周政拨了个电话过去打算赔罪。
&esp;&esp;他也不跟卢文景解释,就让他在一旁听着。
&esp;&esp;电话接通了,周政在那头故意问,“哪位?”
&esp;&esp;许晏清知道周政是在摆谱,自然也是对他有意见,于是恭谦道,“周主席,我是许晏清,非常抱歉,刚刚在开常务会议,临时收到了市里的通知,明天上午市里有个考察。我就去陪同一下,中午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