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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许晏清端着自己苦涩的咖啡,两个人隔着杯子的氤氲热气,仍是很难向对方开口诉说些什么。
&esp;&esp;他走过去关了门,回到自己宽大的办公椅前,再度对她伸手道,“坐吧。”
&esp;&esp;夏瑾娴捧着杯子,点了点头,拉着裙摆,在他对面坐下。
&esp;&esp;两个人望着近在咫尺的对方,都发现对方染上了岁月沧桑。
&esp;&esp;不复韶华。
&esp;&esp;许晏清就想借着政协的委员论坛的事情,问问她的近况到底好不好。
&esp;&esp;就是想见她,想跟她说说话。
&esp;&esp;可是当人真的坐在面前,还是昔年的淡雅模样,他倒是说不出口了。
&esp;&esp;人生若只如初见。
&esp;&esp;自古而今,便再无憾事。
&esp;&esp;当着夏瑾娴的面,许晏清终于再也端不起领导架子,反而想把这么多年压抑的情绪释放一下。
&esp;&esp;他问,“不是不想见我吗?”
&esp;&esp;夏瑾娴疑惑地看着他,过了几秒才明白,是说上次还车钥匙的事情。
&esp;&esp;还在想该想个什么借口,就听许晏清自嘲道,“让你们科里的同事来还钥匙,不就是不想见我么?所以如果我想让你一起去俄罗斯,你也会找理由来推脱,是吗?”
&esp;&esp;夏瑾娴心里一酸。
&esp;&esp;就是因为他带了朱佳佳去了俄罗斯,才让她更是觉得心里别扭,这种感觉,就像以前恋爱时候,跟他使小性子的那种别扭。
&esp;&esp;她想,该对他说什么呢?
&esp;&esp;是要云淡风轻的说,都过去了?
&esp;&esp;可心里,难道真的对过去都放下了吗?
&esp;&esp;还是要祝福他,跟那个拆散了他们的女人白头到老?
&esp;&esp;她自问好像还没有那么大度。
&esp;&esp;两个人沉默相对。
&esp;&esp;夏瑾娴忽然问,“她对你好吗?”
&esp;&esp;许晏清看向她,笑了一声问,“你觉得呢?”
&esp;&esp;夏瑾娴心里一抽。
&esp;&esp;她多想伸手去摸一摸他卷曲的发,又想安慰几句,甚至想当着他的面流泪,好让他看到自己的脆弱,希望他像曾经那般表现出心疼。
&esp;&esp;可是成年人的世界,习惯了用板正的面皮去掩饰内心的波澜。
&esp;&esp;于是只是扯了扯嘴角,算是无声的宽慰。
&esp;&esp;毕竟,如果他和韩韵过得不好,始作俑者也是她。
&esp;&esp;是她亲手把他推去了韩韵的身边。
&esp;&esp;她才是如今两人这么冷漠相对的罪魁祸首,她又有什么资格问他过得好不好?
&esp;&esp;过得好不好,又跟她有什么关系?
&esp;&esp;夏静娴这一刻,很是厌弃自己。
&esp;&esp;许晏清反问,“那么,他对你好吗?”
&esp;&esp;夏瑾娴一窒,这才知道,他并不知道自己早就离婚了。
&esp;&esp;她深深吸了口气,嗯了一声。
&esp;&esp;许晏清良久之后才道,“那就好。”
&esp;&esp;夏瑾娴不说话,垂头看着自己的手,心道:我一点也不好,也不希望你跟她好。
&esp;&esp; 请求结盟
&esp;&esp;许晏清的头发带着微微的卷曲,眼珠是深褐色的,特别漂亮。
&esp;&esp;那次他们一起去扬州参加年会,她喝多之后,就特别想摸他的头发。
&esp;&esp;要不是许晏清长得高,那一晚他可能就秃了。
&esp;&esp;那一晚,电光火石。
&esp;&esp;年轻男女,正是爱得深沉的时候,发生那一切,她也从来没后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