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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邵晨同自己这位旧部下说话,开诚布公。
&esp;&esp;他说,“最近,韩家对你施压不小。”
&esp;&esp;明眼人一看就看出来了,新区推进金融改革试点,进度缓慢。
&esp;&esp;几家银行,但凡涉及到许晏清的项目,总是推三推四,别的项目,倒是贷款批得尤其爽快。
&esp;&esp;而同时,多家金融机构出走。
&esp;&esp;明知道许晏清分管金融管理局,这半年,却出走了20家大大小小的金融机构,简直打许晏清的脸,不能更疼。
&esp;&esp;谢本初虽然没说什么,但许晏清得对上有交代。
&esp;&esp;邵晨道,“下星期,证监会华剑平主席来沪,他带了几个项目来,需要帮忙对接,你一起参加。”
&esp;&esp;许晏清明白邵晨对他的关心,于是答应说,“好的。”
&esp;&esp;邵晨说,“干活的人很重要啊,晏清。”
&esp;&esp;然而现实就是,他当然也希望每个下属都是自己的得力干将,但实际上,往往都是各有算盘。
&esp;&esp;他刚来,根基不稳,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esp;&esp;邵晨说,“别急,一步步来。”
&esp;&esp;许晏清应了一声。
&esp;&esp;邵晨忽然问他,“有没有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
&esp;&esp;当年,得知他选择向苏家妥协,邵晨还曾给他打过电话。
&esp;&esp;那次,邵晨特地问他,“未来如果你发现,小夏不幸福,而你不得自由,你该如何自处?”
&esp;&esp;当时他说过,“如果我不妥协,她更不可能有幸福,权势逼人低头。”
&esp;&esp;那次,邵晨无话可说,只是叹息了一声说,“也许小夏并不希望你这样。”
&esp;&esp;但过去的,已经不可追了。
&esp;&esp;邵晨没有再说,喝了口茶道,“事情背景,我跟骆行长私下里已经沟通过了。”
&esp;&esp;也就是把韩建军对许晏清施压的大致缘由,吐露给骆奇疆听过了一些。
&esp;&esp;毕竟这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针对,针对一个人,总是有由头的。
&esp;&esp;要请人帮忙,总也要坦诚相告,否则临了出事了,无从应对,反而把请来的帮手陷在两难的境地,那就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esp;&esp;明白邵晨的苦心,许晏清道,“感谢领导支持。”
&esp;&esp;邵晨道,“你别怪我越俎代庖就好。”
&esp;&esp;许晏清说,“不会,我很感激。”
&esp;&esp;因为对他人品认可,邵晨才会出手相帮,能遇到这样的上司,许晏清何其幸运。
&esp;&esp;邵晨收到消息,骆奇疆行长到了,两个人起身,站在门口迎接。
&esp;&esp;骆奇疆同邵晨握手,又看向许晏清道,“晏清司长回沪的事情我听说了,领导这是看重你啊,多岗位锻炼是好事。”
&esp;&esp;这番话虽是安慰之辞,依然让许晏清领受了这份好意,他恭敬地同骆奇疆握手。
&esp;&esp;骆奇疆又介绍了陪同来的总行的一位分管信贷的副行长以及中发银行在沪市的分行长。
&esp;&esp;一行人入了座,倒是言谈甚欢。
&esp;&esp;邵晨说起新区在推进的金融试点改革。
&esp;&esp;骆奇疆道,“当时方案还是晏清在部里参与起草的吧?”
&esp;&esp;许晏清说是。
&esp;&esp;骆奇疆道,“当时来征求过好几轮意见,我一直都是支持的,我们说要自觉戴上制度的枷锁,其实是一种自我保护。改革是为了更好的跟国际接轨,要用更超前的眼光看这些改革过程中的问题,这些问题不解决,外资就进不来,这儿要建设金融中心,怎么可能实现呢?”
&esp;&esp;骆奇疆当时提出这些观点的时候,同韩建军等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