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全呢。”
&esp;&esp;“滚开!”钱友恭一脚踢在春燕胸口。
&esp;&esp;“叶柔,你给我好生听着,”他厉声骂道,“丢了宰相家的婚事,你们安国公府便再无出头之日。你指望着你那哥哥能有本事吗?我呸!嫁给户部侍郎外室子,都算你们安国公府高攀了朝臣!”
&esp;&esp;叶柔紧咬牙关面容惊惶,钱友恭的手指像铁钳般,几乎把她的骨头捏碎。
&esp;&esp;“所以你当初上门提亲,是因为想要同相府公子做连襟吗?”
&esp;&esp;叶娇的婚事定在叶柔前面。
&esp;&esp;“不然呢?”钱友恭丢开叶柔,“难不成是为了你那些嫁妆?为了你这寡淡无味不懂伺候人的性子?”
&esp;&esp;哪知道人算不如天算,如今叶娇的婚事黄了,这点指望都没有了。
&esp;&esp;他捏住叶柔的脸颊,扯得她唇角变形露出贝齿,叶柔忍痛没有呼叫,钱友恭顿觉索然无味,丢下她扬长而去。
&esp;&esp;丫头春燕连忙拿来活血化瘀的药水,给叶柔涂抹。
&esp;&esp;不光是胳膊,她的全身各处,遍布钱友恭施暴的痕迹。
&esp;&esp;“小姐,”春燕的泪水雨滴般落下,“咱们回去告诉夫人吧,逼他和离也好休妻也罢,就算一辈子孤苦,也好过日日被人欺负。”
&esp;&esp;“不行……不行,”叶柔快速摇着头,似乎要挥走心中的念头,“妹妹被人退婚,我再和离归家,我们安国公府更加遭人议论,沦为笑柄了。我留在这里,那些想欺负我们的,起码会看在京兆府的面子上,不敢太过猖狂。”
&esp;&esp;虽然京城遍地都是当官的,京兆府的司户参军官职也不大,但总好过朝中无人。
&esp;&esp;春燕忍不住悲声哭泣。
&esp;&esp;“这算什么事儿啊,求娶小姐的时候,他恨不得跪下。怎么娶到了手,反而不知珍惜了呢?”
&esp;&esp;“都怪我识人不明,”叶柔翻折衣袖,仔细涂抹伤痕,“他求亲的时候,母亲就不同意,说钱家读书人少,钱友恭是举孝廉做官,家世同国公府相差太多。可那时我贪恋他关心呵护细致入微,昏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