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惯。
&esp;&esp;李策的母亲顺嫔，已经疯傻七年了。
&esp;&esp;皇帝怜悯，给她找了一处安静的院落养病。
&esp;&esp;李策走到屏风后，等母亲换好衣服，再走回来。
&esp;&esp;宫婢一面为顺嫔打扇，一面道：“每次九皇子回来，娘娘总能多吃点。”
&esp;&esp;李策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但还是点头表达谢意。
&esp;&esp;临走前，李策把随身带来的包袱放在桌案上。
&esp;&esp;“这些银两和金叶子你们收着，好好伺候着母妃，若有什么尚药局不容易买到的药，就托人给我捎信儿。”
&esp;&esp;又嘱咐了几句，李策便起身离去。
&esp;&esp;宦官早等在含棠殿外，引着李策，缓步离开大明宫。
&esp;&esp;一路上宦官缄默不语，李策也没有说话。
&esp;&esp;他能听到自己的脚踩在大明宫光洁地板上发出的声音。每一声，都有些舍不得离去。
&esp;&esp;以前也不想走，但从来不像今日一般。
&esp;&esp;一定不是因为什么叶娇，是因为京都有些事还没有处理妥当，让他放心不下。
&esp;&esp;走到宫门口时，李策遇到五皇子李璟。
&esp;&esp;璟，玉之光彩，帝王珍视之物。
&esp;&esp;李策避让到一边，对李璟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esp;&esp;以前李策都是郑重施礼，今日他没有那么做。
&esp;&esp;李璟是皇后嫡子，相貌英俊、性格开朗，就是对李策很是嫌弃，说话也难听。
&esp;&esp;偶尔参加宫宴时，李策坐在哪边，李璟就要把位置换到另一边，并且在桌案上放一块泰山石。
&esp;&esp;说是镇邪。
&esp;&esp;今日见到李策，李璟也有些没好气。见李策没有行大礼，更是忍不住气愤。
&esp;&esp;“哟！”李璟歪头道，“还活着呢？又去看你那个疯娘了？”
&esp;&esp;其实像这样侮辱奚落的话，李璟以前也说过。
&esp;&esp;但今日跟以前有些不太一样。
&esp;&esp;李策看一眼宫门外等着接他回皇陵的马车，再看看李璟趾高气扬的样子，上前一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