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但死的是户部侍郎的儿子,就难免还要抚慰几句。
&esp;&esp;户部侍郎悲痛欲绝,已告假休养。
&esp;&esp;除了这些,皇帝最在意的,是那柄先帝御赐的宝剑。
&esp;&esp;“安国公府,”他在御座后沉声道,“他们竟肯拿出先帝的那把剑了。”
&esp;&esp;这句话没头没尾,许多朝臣不明所以,但一位年老些的官员道:“微臣记得,当初圣上赐陈王死罪,陈王妃哭求安国公府借剑求情,被拒绝了。”
&esp;&esp;陈王妃,是叶娇的姑母。
&esp;&esp;“是啊,”另一人附和道,“不光拒绝,叶羲干脆远避庙堂,出家为道,十年来不曾回来,可见道心坚定。”
&esp;&esp;皇帝显然不想多提当年的事,他摇头道:“近日两事,均涉安国公府。叶家要休夫,那便依了他们。刘砚——”
&esp;&esp;京兆府府尹刘砚应声出列。
&esp;&esp;皇帝道:“朕听说是叶娇报官?”他问得很轻松,却像是在等待什么不同寻常的回答。
&esp;&esp;刘砚迟疑一瞬,点头道:“正是。”
&esp;&esp;他的话不多,就算回禀皇帝,也常常只是一句。
&esp;&esp;皇帝缓慢地“哦”了一声,又夸奖叶娇道:“弱质女流却能大义灭亲锄奸惩恶,理应厚赏。不过女儿家的名节要紧,你断案粗中有细,朕很放心。”
&esp;&esp;刘砚惶恐下拜,诚惶诚恐道:“微臣必当尽心竭力。”
&esp;&esp;皇帝起身退朝,忍不住同内侍总管高福道:“刘砚那个闷葫芦,真是胆大包天。”
&esp;&esp;高福跟着皇帝踱步,不敢言语。
&esp;&esp;“朕都知道是小九帮忙报的官,他还帮着欺瞒朕。”
&esp;&esp;高福连忙劝解道:“虽然是九皇子敲开京兆府的门,但的确是陪着叶小姐呢。圣上您自己都说,女儿家的名节要紧嘛。”
&esp;&esp;皇帝停步颔首,觉得高福说得也有几分道理。
&esp;&esp;“叶娇……”他挑眉道,“你见过这孩子吗?她怎么就认识小九了?还有小九,深更半夜怎么就到处溜达呢?”
&esp;&esp;“圣上,”高福眯着眼笑,“九皇子尚未娶妻,家中没有妻子管束,正是出门游玩的放纵时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