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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过不多久长公主李娴雅驾到,众人起身施礼。
&esp;&esp;长公主四十余岁,是先帝女儿中唯一留在京都长安的。她同驸马夫妻和睦,如今住在公主府,以制香弹唱为乐。虽然腰身已经不再纤细,但是听说她还能跳胡旋舞。
&esp;&esp;李珑的坐席紧邻长公主,坐在宾客中最尊贵的位置。其下便是李璟和李策,刚刚坐定,李璟便同李策夸奖叶娇的美貌。
&esp;&esp;“真是妙人儿!带出去看戏,一定很有面子。性格安静不多话,说不定也善于生养。”
&esp;&esp;李策抬头看向对面末席的叶娇,见她正在认真吃喝。
&esp;&esp;夹一片鱼脍蘸取酱料,放入口中轻轻咀嚼。另一只手已经端起酒盏轻抿一口,撕鸡腿、尝冷面,剥开柿子皮,插入芦苇管,轻轻一吸,神情满足。
&esp;&esp;她的动作娴熟流利,手指像点在乐音上,放松舒适,仿佛乞巧宴就是宴会而已,重点在吃,不在别的。
&esp;&esp;李璟时不时打量叶娇,忍不住犹豫。
&esp;&esp;“这么能吃,娶回去能不能养得起啊?”
&esp;&esp;李策端起黄米羹,用汤勺搅动,没有答话。
&esp;&esp;叶娇并未主动同李策搭话,那个一同报官的夜晚过去后,她像是完全把他忘了。
&esp;&esp;真是个没心肝的。
&esp;&esp;这时长公主请李珑表演戏法。
&esp;&esp;李珑原本便在席上谈笑风生,他讲北地风景,讲吐蕃的世风人情,讲得对面女子各个掩唇而笑,可他观察过,他今日的目标叶娇,在吃。
&esp;&esp;吃完鱼吃鸡,吃完鸡吃羊肉,水果汤羹都来一遍,丝毫不关心别人在讲什么。
&esp;&esp;吃的过程中,她为了砸开一颗核桃,还找女官要了一根木棍。
&esp;&esp;真是心无旁骛。
&esp;&esp;叶娇把李珑逼得不得不起身表演,跟坊间玩杂耍的胡人一般,吸引叶娇注意。
&esp;&esp;叶娇果然抬头看了一眼,目光落在他抽出的宝剑上,眼睛亮了亮。
&esp;&esp;李珑心中稍慰,便说他需要一位姑娘帮忙。
&esp;&esp;当然,他在众多举手的人以外,挑了不举手的叶娇。
&esp;&esp;叶娇不情不愿地放下八宝饭,用丝帕净手,起身浅浅施礼。
&esp;&esp;早有女官为叶娇介绍。
&esp;&esp;“这位是肃王殿下。”
&esp;&esp;也有宦官为李珑介绍。
&esp;&esp;“这位是安国公府叶小姐。”
&esp;&esp;李珑走到场地正中,笑道:“本王从吐蕃带回一只苍猊犬,起名‘赛狼’。这种犬忠诚可靠,却也凶残可怖。它只认本王一个主人,本王舞剑,它懂得模仿。不过它喜欢讨赏,有吃的,才戏耍。本王请叶小姐把这盆肉一块块丢给赛狼,不知可否。”
&esp;&esp;李珑没有表演剑法。他的剑法高明,只会让皇帝和二皇子更加忌惮。他玩狗戏耍,不介意让人看轻几分。
&esp;&esp;叶娇站在几案前翻折衣袖。她的位置已是末席,站在这里,便可配合。
&esp;&esp;只是丢肉而已,没有拒绝的必要。
&esp;&esp;盆里是煮熟的猪肉,一块块,切成手掌般大小。
&esp;&esp;苍猊犬牵出来,果然体型高大,面容凶残。
&esp;&esp;几位贵女忍不住紧靠在一起,又害怕又兴奋地议论。李策也站起身,有些紧张地走近。
&esp;&esp;但苍猊犬却乖巧地蹲坐,等李珑举剑,它也学着举起一只爪子,惹得大家哄堂大笑,放下戒心。
&esp;&esp;叶娇丢出去一块肉。
&esp;&esp;苍猊犬跃起吃掉,心满意足,又后足点地,前足立起,像人类举剑般跳跃,引起一阵掌声。
&esp;&esp;叶娇顿觉无趣。
&esp;&esp;她对剑感兴